本来是睡不着的,但是一想到西泽尔说的“向量”、“精神力网”等等,就无端开始犯困,到了某一时刻,竟然真的睡着了。

    翌日。

    楚辞醒来的时候还不到八点,但是西泽尔已经起床,而且不见了踪影。楚辞慢吞吞的去洗漱,一进盥洗室就被自己的发型丑到,遂闭上眼胡乱洗漱一通然后光速逃离。

    他昨晚虽然睡着了,但却睡得并不好,噩梦连篇,一会儿还在锡林的废弃空轨通道,一会儿已经到了空间站的中心广场,漫天张开凶恶的巨嘴,将他吞噬而进。

    打开窗户,今天的空间站相对安静,应该是颁布了戒严令的缘故。他和调查员打过招呼之后下楼去找水喝,旅店老板认了半天才恍然道:“可怜的孩子,你的头发怎么变成这样……”

    楚辞心想,那还得问一个名叫西泽尔的全校第一,啧。

    正说着,西泽尔从外面进来,手里拎着一个袋子。

    “可以出去?”楚辞惊讶的问。

    西泽尔扬了扬手腕,那里套着一枚白色手环:“有定位器。”

    他说着拆下手环还给了过来巡查的调查员。

    进升降梯的时候楚辞好奇问:“你出去干什么了?”

    沉默了一下,西泽尔打开袋子:“我去给你买了个帽子……”

    楚辞:“……”

    原来你还知道我这头发丑啊。

    他低头,看到袋子里是一顶布帽子,红色,夹一点白边,宽檐荷叶边……荷叶边?!

    楚辞地铁老人手机脸:“这是女式的吧?!”

    摸了摸鼻子,西泽尔道:“可是我问了老板,他说这种遮头发是最严实的。”

    “我信你个鬼,这几天我都不会出门了。”楚辞率先走进了屋子里,随后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困了,要睡觉。”

    “你才刚起来就睡觉?”

    楚辞躺回了床上:“你把昨天昨天晚上那什么精神力网理论再给我讲一遍。”

    西泽尔心说你今天还挺好学,于是从终端上的调出某大学出版意识论课本,对着目录开始讲,结果他第一节还没讲完,楚辞已经睡着了。

    根本就不是好学,只是觉得催眠而已,允悲。

    但是楚辞觉得,西泽尔根本不能算是个好老师,此人讲起课来语调毫无起伏,简直让人昏昏欲睡,他能听进去多少完全靠缘分。

    就在西泽尔无聊的讲课中,时间过去了两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