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年,”江斯流捂着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头,陡然想起什么,“初年,不好。”江斯流坐起来感觉自己怀里塞了什么东西。

    江斯流找到火折子点了蜡烛,他拿出怀中的两封信,他打开了那封写着“哥哥亲启”的信。

    “哥哥,

    从小到大,初年一定给哥哥添了很多麻烦。如果不是因为哥哥的保护,我可能已经被送到了翠霞楼。哥哥每天都已经很辛苦了,而我又很不争气,我胆小懦弱,哥哥还要来安慰我。我什么忙都不能帮助哥哥,我一直都很自责。

    哥哥,那封信麻烦哥哥转交给阿言。阿言是这个世上除了哥哥和月儿之位对我最好的人。我觉得阿言是这个世上最傻的人,比我还有傻的人。明明我们相见的次数寥寥可数,他却对我掏心掏肺,还说要娶我,哥哥是不是也觉得他很傻?

    哥哥,我也不知道我对于阿言是不是你们所说的喜欢,可是我是真心的不想去做任何欺骗他的事情。我觉得现在反而是最好的选择。未来还很长,他一定能遇到一个很好的女子,与他共度余生。

    哥哥,从小到大都是哥哥守护初年,初年也想守护哥哥一次。月儿是哥哥想保护的人,初年一定会想办法去保护她。希望哥哥和月儿以后能够幸福,那么初年希望哥哥的未来一切都好。

    初年绝笔”

    江斯流满面的痛苦,他随手抓起了衣服就往屋外跑去。他的心道:初年,你一定不可以做任何傻事。初年,一定要等我。

    江斯流跑的太急,后背的伤口又裂开,后背的衣服全湿了。江斯流忍受着伤口裂开和汗水渗进伤口的疼痛。和他此刻的心情比起来,这些身体上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凌府的大门紧闭,江斯流用力的拍门,家丁打着哈欠,不耐烦的打开大门,“大晚上的做什么。有事明天再说,我们家老爷已经休息了。”

    “初年是不是在这里?”江斯流拽着家丁的衣领问道。

    家丁这才看清了江斯流的容貌,“你怎么还敢来这里?是嫌命太长了吗?”

    “我问你初年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家丁推着江斯流。

    江斯流不管这些,他直接推开家丁往屋内走去。“初年,你给我出来。”

    “不要再叫了。”家丁招呼着其他的几个家丁要将江斯流赶出去。

    江斯流本来武功就不弱,虽然他现在身上有伤,但是对付几个家丁还是绰绰有余的。

    “啊!”一声惨叫响彻凌府。

    “是小姐院子里传来的。”一个家丁喊道。

    江斯流心道不好,赶紧去运用轻功冲向凌月的房间。

    屋里点着一盏小灯,丫鬟惊恐的坐在地上,看着前方。江斯流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女,不敢上前。此刻他感觉自己的脚步有千斤重。

    凌老爷夫妇自然也是被这声音惊醒,急的连衣服都没有穿好,披着外衣就赶来了。

    “月儿,”凌夫人哭喊的跑过去一看,倒地的少女并不是凌月。“这不是月儿,我的月儿在哪?”凌夫人焦急着的看着房间周围,没有看到凌月的身影,她担忧的问着凌老爷,“我的月儿会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