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沈枝沉思,父亲连母亲都没有告知,何况是其他人。

    若自己不是娘亲亲生的,而是将娘亲诞下的孩子调了包,娘亲会埋怨父亲吗?

    苏黎安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沈伯崎,聊着朝廷之事,身后跟着一名护卫。

    进了花园,沈伯崎捋捋胡子,“老夫托人从南方带回来了孔雀草,等花期到了,满院子春色遮都遮不住。”

    苏黎安随他走近那片孔雀草,郁郁葱葱看上去格外舒服,“等花期到了,小婿陪暖暖回来观赏。”

    “那是自然。”

    这时,庶女沈婼禾娉婷走来,见到苏黎安,垂下眼帘,恭恭敬敬行礼,“父亲,苏大人。”

    “嗯。”沈伯崎突然肚子疼,“嘶”一声,“我去趟茅厕。”

    苏黎安点点头。

    沈伯崎捂着肚子,让护卫推他离开。

    园中剩下两个不熟的男女。

    苏黎安朝沈婼禾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沈婼禾见过苏黎安几次,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他跨坐高头大马来迎娶沈枝那天。

    仪表俊雅,气度不凡。

    她深深觉得,沈枝生活在蜜罐里。

    傍晚,苏黎安询问沈枝,是要在娘家住上两日,还是今晚回府。

    沈枝当然想留宿,但顾虑到他,问道:“这几日,你忙吗?”

    “不忙。”

    沈枝像只得逞的小狐狸,不自觉笑起来,“那就多留两日。”

    看她对自己笑,苏黎安觉得新鲜,这姑娘笑靥甜美,眼里像沁了清泉。

    女方归宁住在娘家,是不能与夫君同宿的,沈枝更开心了。

    由于苏黎安曾做过“梁上君子”,沈伯崎对他的防范心极强,在他住的院子里加派了护卫,生怕他再夜探侯府。

    沈叹戏谑道:“是得多加看守,毕竟,家贼难防。”

    东方鱼肚白,苏黎安起身练剑,晨风相伴,衣袂翻飞,动作干净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