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无痕醒来的时候殷晋尧已经走了,他挺放心他,连门都没锁,下人还能进来给他送吃的。可实际墨无痕别说逃跑,就是去厕所都做不到。

    他脚踝上锁了条铁链,黑沉黑沉的巨大铁链,锁藏獒的,把他像狗一样锁着。锁链长度很短,仅供他下个床,走到厕所边,然后只能站在厕所门口就这么干看着。

    殷晋尧没给他清理,有人进来的时候,墨无痕都替人恶心厌弃。

    屋子里全是味儿,淫靡骚气的味儿,浓郁得只是浅浅闻上一口都刺鼻的叫人作呕。

    殷晋尧的人倒挺懂事,进来的时候全程低着头,眼睛都不曾斜一下,端着饭菜和水放在床头,不带多一秒的停留,似聋子跟瞎子,很快退出房间。

    墨无痕无力躺回床上,气恨捶床,最后却只能胳膊盖眼,死死压下翻腾欲崩的屈辱和不甘。

    殷晋尧是晚上才回来,一眼就看到床头已经冷了的三餐,水有动过,但就动了一点。

    殷晋尧了然地勾了勾唇,刚走近床,墨无痕就警觉地睁开眼,艳色无双的狐狸眼凶狠愤恨地瞪着他,像极了害怕人类却不得不张牙舞爪试图吓退人类的小狐狸崽子,凶悍地龇着牙,却因人类的逼近而不断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那双娇媚绯红的狐狸眼才羞愤地迫使自己平静,咬牙切齿:“殷晋尧,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殷晋尧膝行上床,将墨无痕逼至床头,闻言轻笑了声,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摩挲着他的下唇。

    “无痕以为呢。”

    殷晋尧的手微微凉,蹭在他微微发热的脸上,好似毒蛇的蛇信,叫人心惊肉跳。

    墨无痕躲似的别过脸,情绪不稳:“该羞辱的,你已经羞辱过,你还想,还想怎么样。”

    “羞、辱?”殷晋尧咀嚼似的重复了一遍,眉头飞快一蹙,不太满意这个说法,不过他也没过多在意,手指从他唇上滑落至喉结,见他紧张地动了动,警惕,羞愤地瞪着他,恶劣地笑了起来。

    “无痕的身体这么美味,我怎么可能吃上一遍就罢休。”

    墨无痕陡然变脸,抬手欲扇:“无耻!”

    殷晋尧轻而易举地挡下,捏了捏墨无痕纤细的手腕,拇指细致又暧昧地摩挲着手腕青紫的经络,猛地收紧往前一拉。

    墨无痕被拉得往前一倾,错眼就见殷晋尧的脸近在咫尺,他贴了过来,微凉的唇抵在他的耳廓。

    “无痕,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你也已经,无处可去。”

    墨无痕心狠狠一缩,“你什么意思?”

    殷晋尧啄吻着他的耳朵,低低地笑:“以无痕你的聪慧,不难猜到我在说什么。”

    “殷晋尧!你敢对我墨氏出手,我一定、一定会杀了你。”

    殷晋尧吻上他的侧脸,吃吃地笑:“怎么杀,用你的身体吗?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就是,慢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