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弈深呼吸一口气,黑着脸把杯子重重地搁到托盘上。

    安保部的电话适时地打进来,里面传来不可思议地声音:“迟总,那个人爬墙了!可是禧园的周围全通着电网……”

    白家和迟家是世交。

    在迟家萎靡不振的那两年,白家帮了不少的忙。

    迟弈爷爷和白夜的爷爷更是多年好友。

    虽然迟弈和白夜只见过寥寥几面,他也从不把这个比他小几岁的纨绔子弟放眼里。

    但是真要被他抓了电网,轻则昏迷,重则休克。

    迟弈清楚,白夜翻墙不为别的,是为了乌桃。

    虽然是白夜不对在先,可要真出了事。

    于情于理,白家那边也不好交代。

    想到这层,迟弈深呼吸了一口,黑眸闪过狠戾。而后强压着不悦,冷着声道:“关了电网,让他进来。”

    “立刻去抓他,把他用绳子捆起来送回白家去。”

    说完他对着徐鸣:“联系白老爷子,他白家教出来的好孙子觊觎迟家,丢人丢到了家门口,让他务必好好管教。”

    他一字一句地:“若是不行,我不介意亲自管教他。”

    禧园这边,白夜一气呵成地从围墙翻进来,环视了周围,鬼鬼祟祟地贴着墙边走。

    他一路专门找七绕八绕不好走,树木也多的路隐藏自己,一边专心致志地看着眼前的路,寻找着乌桃的踪迹。

    这么没头没脑地转了半个多小时。

    刚准备拐弯,就看见了几个女佣拿着东西往这边走,吓得白夜立马藏到了树后,慢慢后退,从另一个拱门走了出去。

    入眼是一片荷花池,池边有一个古朴的凉亭,八角屋檐,红木柱。雕栏画栋,看得出禧园的曾经辉煌的历史。

    池子里的花早就谢了个干净,只剩光秃秃的杆,漂亮的数尾锦鲤在池中缓游。

    白夜躲在柱子后,刚松了一口气,前方又传来细微的谈话声。顿时哭丧着脸,别提多灰心。

    他认命似的掀眸往声源处看了一眼。

    正巧,看见一个女生挽着乌桃,语笑嫣然地从对面的拱门边走过来。

    身段玲珑,姿容绝艳,长睫潋滟下是如雪水般的清冷眼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