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同时,心脏的剧痛如潮水般消褪。

    他捂着心脏坐起,脸上依旧留存着惊悸之色,迎上上官凝霜的视线,他下意识地就开口说道,“我认......”

    陆羽想说的是我认识你,不过话至中途,噶然而止。

    这只是一个梦,如果凭着一个梦,以这个为根据一口咬定他认识上官凝霜,这未免太荒唐。

    然而,事实上上官凝霜手臂上的刺青......

    迎上这个稍带不解的淡漠眼神,陆羽改口说道,“你那个酒,能不能给我尝尝?”

    上官凝霜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屑冷笑,再不搭理陆羽,转身就走了出去。

    而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关于那个梦境的记忆,就定格在了那道背影之上。

    就像一张画。

    而他,并不是画那张画的人。

    如同看一张别人画的画,画中虽美,却无法体会画师的那种作画时的心境。

    陆羽也被外面传来越趋剧烈的争吵,吸引了注意力。

    他也起身走了出去。

    外头,是一片狼藉。

    尽管这是黑夜,陆羽依然能目视清晰。

    这方圆百米之处,尽是大小不等的大坑小坑,满目疮痍,不用问也知道,这是他渡劫留下的痕迹。

    此时,索朗一家正站在一起,竭力地想对一名陌生老者分辨着什么。

    可惜的是,这根本没有他们插嘴的余地。

    因为哈驽达赤,正与那个老者进行着一场剧烈的争吵,两人,皆是吵得面红耳赤,谁都不谦让谁。

    摩拳擦掌着,大有一副随时动手的架势。

    sitever.至于争吵的内容,自然是索朗和达玛之事,只不过,达玛没有来。

    “多吉,我告诉你,这是小辈们的事,我家索朗赢了,你就不服了?”

    哈驽达赤虽然激动,却是鼻孔都要翘上天了。

    可以想象,他并不是生怒,而是在得瑟,不想在口舌方面做出任何的妥协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