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雪扭捏道:“我还要上次那样,没被人用过的。”

    王长薇倒是有些为难了:“鼎炉应当还是有的,可是没用过的却是难找,上次是赶巧叫你碰上了。而且我听说上次那个鼎炉第二天就不见了,玉香楼找了好几天也没找回来,后来也没进新人,恐怕是找不到上次那样的货色了。”

    叶无雪听王长薇口中全然不把鼎炉当作人来看待,略有些不喜。若是他前世未经过晏家老祖那一遭,必然也和王长薇一样,直把鼎炉当作个用来增进修为的玩意儿。可是他险些就成了这样的玩意儿。

    叶无雪道:“那就找个性情刚烈的,冷冷清清不爱理人,动不动就生气的那种。”叶无雪嘴里说着,脑海里浮现的是裴令的模样。

    王长薇挑眉道:“原来你喜欢这样儿的?”

    叶无雪立刻反驳:“我才不喜欢!总之你去找一个来。”

    还真被王长薇找到了一个,性子烈,气质冷,爱生气,也因为脾气不同于其他人的小意温柔,故而找她的客人并不算多。

    金雨才坐下,就开始脱最外面套着的那件衣衫,饱满胸脯呼之欲出,叶无雪看了一眼立刻移开视线。不是说这姑娘性情刚烈吗,怎么一上来就脱衣服?

    金雨道:“不必多说,现在就开始吧。”听这姑娘霸道的语气,叶无雪才像是要被嫖的那个。

    叶无雪正想开口,金雨姑娘忽然站了起来。金雨姑娘身形高挑纤细,可是站起来又给人魁伟之感,似乎雌雄特征全在于这一具身体。叶无雪看见她胸口有一朵牡丹印记,影影绰绰又看不真切。

    叶无雪道:“姑娘,其实我来到这里只是想……”

    金雨皱眉:“你躲什么,难道你不是来嫖的?”

    金雨凑得极近,身上淡淡的冷香很是香甜。她一把抓住叶无雪的衣领就往里间走,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若是这次再不成,红泪姐姐定要生我的气了。”

    叶无雪险些被金雨这样一个娇花般柔弱的女子提了起来,这与他所料想的并不一样。他本意是想从金雨口中套出一些关于玉老板的事情,可金雨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把他丢到了床上。

    玉香楼里每个房间的摆设皆不相同,叶无雪如今所处的一间,并非是当初遇见裴令的那间。然而在躺倒在床上时,他仿若又回到了遇见裴令那一夜。

    金雨道:“你听话些。”

    可是落在叶无雪眼里,却是裴令在对他说话。叶无雪伸手去摸裴令的下巴,入手柔软若花瓣的触感让他疑惑。

    “裴令”很不耐烦地按住他的胸口,歪了歪头,低声对着袖子里藏着的镜子道:“这小子怎么对我没反应?”他眼眸一转,恍然大悟,“哦,原来是龙阳之好。怪不得他没有反应,只因我现在的女子的身体。”

    叶无雪看向他手中那块镜子,莫名觉得那东西有几分眼熟。心念一动,清心明目诀运转,眼前的裴令立刻现了真身,分明还是金雨。而金雨身上黑气缠绕,分明就是梦魇。

    没想到不需入梦,梦魇也有让人产生幻象的能力。只是,为何他看见的会是裴令?

    除了金雨的身上外,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布满了梦魇留下的痕迹。而金雨手里那块镜子,就是梦魇盘踞的老巢。

    叶无雪微微眯起眼睛,从怀里摸出一个符咒。梦魇如今躲在老巢里面,自然放松了警惕,几缕黑气从镜面缓缓冒出,犹如藤蔓缠住叶无雪的手腕。

    叶无雪没有立刻动手,梦魇并未完全现身,随时都有可能逃回镜中。

    金雨道:“既然喜欢男人,我便以雄……嗯,男身吧。”容颜娇美的金雨撩起衣摆,裤子里面居然鼓鼓一团。她垂眼打量着叶无雪,愣神了片刻,似乎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