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很少听到他这样笑。

    很轻,声音有些清冷,让她想起夏季清晨带着凉气的风,以及缀在枝头摇摇欲坠的露水。

    他说:“你真好玩。前脚刚说过想要孩子,后脚就说不要上床。”

    鹿溪的耳根瞬间红了。

    这股热气从脖颈升起,迅速顺着向上攀爬,占据耳垂要地。

    “什么也不做的话。”偏偏薄光年不愿意放过她,声音低低地,带着点儿笑已,还在问,“是觉得牵牵手,宝宝就会自己跑到肚子里去吗?”

    鹿溪满脑子都是尖叫。

    “你烦死了。”她没用什么力气,两手抵住他的胸膛,“不是说要散步吗,怎么又把我堵在这儿了……就,就算是为了生崽,你见谁像你一样不知节制的!”

    薄光年稍稍收敛,收回抵在栏杆上的手,跟着她走向阳台:“什么话都让你说全了,你要我说什么?”

    鹿溪头也不回:“你做个工具人就好了。”

    薄光年尾音性感地上挑:“嗯?”

    鹿溪被他搞得语无伦次:“就是,生崽的时候上床,不生的时候,牵着我的手,然后闭嘴就好了。”

    薄光年迈动长腿上前半步,牵住她的手。

    然后声音低低地,问:“现在要生吗?”

    鹿溪不情不愿地,也牵住他:“现在闭嘴。”

    薄光年平静:“好的,老婆。”

    宅子后头的园子,比鹿溪想象中还要大一些。

    两人边聊天边逛,速度一下就减下来了。

    走到宅子尽头,鹿溪在爬满青绿色藤蔓的秋千架上坐下来,晃晃悠悠:“不知道知知他们在做什么。”

    薄光年停在她身旁,长身玉立,一只手撑着秋千绳,另一只手飞快回信息。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心二用,问:“怎么?”

    鹿溪捧住脸:“不知道她跟时域怎么样了,好久没见过小孩子谈恋爱了,时域真有活力,希望他们尽快结婚。”

    薄光年收起手机,随意地揣进裤子口袋。

    想了想,他说:“回国之后,我们可以去参加苏怀的音乐会。如果不出意外,应该能在场内‘偶遇’阮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