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远远地应道:“喔,知道了。”

    后半夜,鹿溪迷迷糊糊,开始咳嗽。

    这阵咳突如其来,她咳得停不住,陷在黑暗里,意识不太清醒。

    咳了一阵,察觉到有人靠近,被子被人从后掀开。

    然后,她被人抱着腰,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薄光年按亮小灯,热水放在床头,将她抱起来,眉峰微聚:“今天下午,你跟付司晨在外面,有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鹿溪也没想到自己会半夜咳醒,咳到耳根微微泛红,喘气道:“想、想吃来着,没赶上。”

    出门时就已经很晚了,想拐道去吃点垃圾食品,也没空出时间。

    本来打算等油画展结束了,一起去吃宵夜,结果宵夜也黄了。

    薄光年轻“嗯”一声,酒店服务生送药上门。

    他给她喂了药,再一次将糖浆放在她面前:“张嘴。”

    她没有立刻接走,他看着她,强调:“你昨晚也没喝。”

    鹿溪与他对视三秒,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薄光年坐在床边,一只手落在她后背,一边撸一边给她顺气。

    男人身形高大,肩膀宽阔,鹿溪很想往他身上扑,最后一点理性摇摇欲坠吊在头顶,死死拦住她。

    对方并没注意到她的小心思。

    他微皱着眉,感觉手边冷气流动,余光一扫,看到空调温度。

    “冷气开太低了。”他收回目光,“我给你关一点儿,嗯?”

    她小声:“……去、去吧,关小点。”

    咳久了,咳得脑子一片空白。

    鹿溪抓着他的小臂,下意识不肯松手。

    薄光年沉默几秒,指出:“你舍不得我。”

    鹿溪一愣:“啊?”

    薄光年扶着她,腾出一只手打电话给前台,报了个房间号:“空调温度稍微调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