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点了一壶洛神花茶。

    等上菜的时间里,薄光年顺着她右手,将人介绍了一遍。

    她被这群男生吵得脑子疼,只记住了身边那个男生的名字,叫邹扬,薄总的大学室友,家里做红酒产业的,在法国有大片葡萄庄园。

    鹿溪好奇:“薄光年大学不是在国外读的吗?他住公寓,竟然还跟人合租?”

    邹扬手里把玩着一个zippo打火机,发出啪嗒啪嗒的轻响:“他走夜路害怕,求我跟他一起住。”

    薄光年冷笑:“你放屁。”

    他默了默,朝鹿溪解释:“我爸不放心,要求我至少跟一个人合租。”

    国外的治安确实不如国内,鹿溪想了想:“也能理解。”

    “哎不是,所以这事儿你没跟嫂子说过?”邹扬突然捕捉到重点,乐坏了,“那我得好好跟嫂子说说,嫂子你知不知道光年他爸为什么突然提这种要求?因为他跟人打架,把人开瓢了,差点被遣返。”

    鹿溪眨眨眼,没有说话。

    邹扬:“他爸带着律师团空降,帮他解决完事情之后,觉得儿子这么暴力,得找个知根知底的人看着他。然后,这个使命就不幸地落到了——”

    他食指一转,指向自己,“我身上。”

    鹿溪小声问:“后来呢,后来他连你也一起打?”

    席间静默半秒,男生们发出爆笑。

    邹扬:“……不是。嫂子你不好奇,光年他为什么要打人?”

    鹿溪摇头:“他发疯哪里需要理由。”

    男生们笑成一团。

    “草,嫂子有点可爱。”

    “说得也没错啊!嫂子真了解光年,他就是只大疯狗子!”

    “哈哈哈哈薄光年你从哪里捡到的老婆,能不能给我也捡一个!”

    薄光年凉凉撩起眼皮,回复最后一句:“滚蛋。”

    邹扬捂着脸笑够了,说:“不是,他是为了一枚戒指。”

    鹿溪耳朵一动:“戒指?”

    薄光年没说话,唇微微抿着,神色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