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与朝的伤并不影响他行路,火炎之血的效力在他身上仍然没有减弱,依然在加速他伤口的愈合。

    只是身上的伤好了,但他却每晚都在做噩梦。

    有时梦见苏客逍,有时梦见凌遥,都是血腥而难过的画面。

    二人行至枫华谷时已至初冬,枫叶还未完全落尽,宴与朝发现此处的枫叶比他在别处见到的都要红,宛若鲜血染红的一般。

    陆迢说多年前枫华谷明教和其他门派有非常惨烈的一战,这些枫叶如此鲜红,大约都是沾染上了那些武林人士的鲜血。

    枫华谷虽说风景壮美,但一路走来却没有看见什么人,甚至连能住人的小客栈都是有些像别人家里隔出来的小房间。

    宴与朝和陆迢晚上睡时挤在一起,相偎而眠。

    他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本就体热,两个人抱在一起很难不产生一些难言的欲望。

    只是陆迢这一路上都很克制,甚至于深夜两个人身体贴在一起,宴与朝能清晰感觉到有个硬物抵在自己腿间,陆迢仍是闭着眼假装无事发生。

    他以为陆迢心有芥蒂,也并不主动,两人一路上就这样忍了好几夜。

    直到这夜宴与朝实在有点忍不住,并不是受火炎之血的驱使,他睁开眼,缓缓地靠近陆迢,就在嘴唇快要贴上他时,陆迢骤然睁眼。

    宴与朝一愣,但并不准备放弃,他企图继续靠近,陆迢却别过脸,似乎在侧耳聆听着什么“你听。”

    “什么?”被打扰了兴致的宴与朝颇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循声去细听。

    是打斗的声音,忽远忽近地传来。

    陆迢看回宴与朝,眼神里似乎在询问要不要管。

    宴与朝无语地望着屋顶,想着下身还硬邦邦的欲望,长夜漫漫,找点事做算了。

    于是两个人都从温暖的床上起来,匆匆换好衣物往声源走去。

    两人到时打斗已然进入尾声,一个少林模样的弟子正在和几个一袭红衣身材曼妙的女子缠斗,边出招边道“贫僧不欲伤人,只想救出昔日好友。”

    与其说是出招不如说是闪躲,连手上的棍子都没有出手过,只一昧闪躲。

    带头的红衣女子大笑起来,锐利的笑声几乎要穿破夜空,几人的手上都持着长鞭,出招十分狠辣猛烈,毫不留情“哈哈哈哈……你的昔日好友已经被教主选做祭品,他可是欢喜的很。”

    “阿钊只是一时糊涂,若他肯见小僧一面……唔……”话音未落,那少林弟子躲闪不及,脸被长鞭的尾端抽了一道,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眼见几条鞭子就要抽到那人身上,宴与朝和陆迢二人飞身挡在少林弟子身前,弯刀出手时迅速割裂几个曼妙女子手中的长鞭。

    带头的那个女子凤眼微眯,认出弯刀的招式和诡秘的身形“明教弟子?”看清了宴与朝的容貌,她魅惑一笑,想要靠近“若说是明教,和咱们红衣教也算是师出同源,怎么在这动起了手呢?”

    宴与朝眉头微皱,不欲让女子靠近,往后退了一步“红衣教?我从未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