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不悦的说了李承宣一句。然后她目光下移,落到李承宣的脚上。

    “而且你自己也没有穿鞋。”

    言下之意就是,你自己都是赤脚站在地上的,又凭什么来说我?

    李承宣:......

    所以他巴心巴肺的为了她,

    还好意规劝,

    她非但半点不领情,

    还说他聒噪?!

    李承宣给气的啊,

    差点儿都想一甩手不干了。

    爷从来都是被人伺候的,

    什么时候伺候过别人?活了这么大头一次伺候人,还要被人嫌弃,这委屈可实在太大了。

    但一抬头,

    见着宋瑾宁眼眸半开半阖,一脸迷迷瞪瞪的乖顺模样,也不知怎么,就如同有一桶冰水兜头浇下,他那满腹的委屈和不满立刻都被悉数浇灭了,连点火星子都不剩。

    就继续低头给她穿鞋袜。待穿好之后,还温声软语的交代着:“虽说现在天气燥热,但你也不可贪凉。往后少食冰凉之物,更不可再如这般赤脚踏在地上。还有......”

    “知道了。”

    宋瑾宁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还问他,“你是男妈妈吗?”

    李承宣知道妈妈是什么意思,民间也有人唤自己的母亲是妈妈。但妈妈前面再加个男字他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妈妈不该都是女人吗?怎么男人也能做妈妈?这可真是亘古未闻之事。

    但转念想着宋瑾宁现在还迷糊着,并未清醒,只怕自己都不晓得自己说了什么,所以他干嘛要纠结男妈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至于被她打断了自己的话什么的,李承宣心里也不恼。

    扬声叫了谷雨和白露进殿为宋瑾宁洗漱,他也自行洗漱去了。

    等他洗漱好来到东次间的时候,就看到宋瑾宁已经在桌旁坐着了。

    宋瑾宁正抬着头,在看着顶槅上面挂着的六角串珠宫灯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