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皇帝也哼了声儿,“既然如此,便叫皇后去查吧。终究她是皇后,郭贵人既是嫔御,此事也该由皇后负责来查。”

    “再说,”皇帝抬眸细细端详婉兮,带了一丝促狭,“再说既然是先动手激将,那的心下必定已经有的小九九儿了。既然有的道理,那爷便是不必问为什么,心下却也是先信得过了。”

    婉兮心下悄然叹息一声儿,“可是奴才心下这个小九九儿,也并未没有私心呢~~爷就不想先问清楚了再说?”

    皇帝哼一声,轻轻捏捏婉兮的手,“便是有自己的考量,爷却也更深知的为人。的那些考量,才不会是无端陷害谁去;的那点子小心眼儿,必是想叫谁自作自受去。”

    婉兮心下涌起汩汩的温暖,伸手紧紧环住了皇帝的腰,将面颊贴在皇帝腹上。原本是亲昵与依赖,可是随即还是忍不住笑了。

    那软软腻在肚皮上传来的笑声,便如皇帝自己肚子里发出来的声音一般,皇帝无奈地轻拍了婉兮后脑勺一记,煞有介事咬牙切齿地问,“又偷着乐什么呢?爷又哪儿叫乐成这样儿了?”

    婉兮笑罢,还是忍不住悄然忍住一声叹息,这才将面颊贴着皇帝的肚皮,转了头挑起眸子来,“爷的肚子……圆了呢。这么枕着,好软和啊~”

    皇帝面色大红,高高扬起头不好意思迎上婉兮的目光,却是又伸手过来掐婉兮的脸,“……爷老了,肚子便是连日行围奔波,都没能收回去。可嫌弃爷了?”

    婉兮使劲摇头,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捉过皇帝的手,贴在她自己的肚皮上。

    半晌才眸光晶璨地道,“爷老了?就好像奴才就还年轻似的!奴才啊,也快四十了。”

    “更何况,女子都不如男子禁得住岁月,其实奴才啊,也老了;奴才的肚子上,如今也有了这些肉去呢。”

    皇帝掌心缓缓摩挲,却是心疼地呢喃,“傻丫头……这几年来,咱们的孩子一个一个地降生,这肚子何曾闲下来过?为了孩子们,这肚皮鼓起来,又扁下去;刚扁下去没多久,便又鼓起来……这便是什么样儿的皮肉还能不松弛下来?”

    “能如此时这般,还能如此娉婷秀美、风姿绰约,已是得天独厚了。”皇帝说着故意在她肚皮上掐了一把去,“再说,爷早就说过了,喜欢胖乎点儿。这点子肉,爷稀罕还来不及,哪儿还能嫌弃了去?”

    这世上谁不爱听好听的话儿呢?只是婉兮倒不喜欢那些空中楼阁的,若只是说得天花乱坠的,她稀罕才怪。却偏是皇上这种既是甜嘴蜜舌,却又是暖心熨帖的,才叫婉兮真真儿酥了骨头去。

    婉兮心跳不已,身子已然自行软软伏在了皇帝怀里。她伸了手主动去扯皇帝腰上的黄带子。

    “爷晚上还得赐宴蒙古王公们……那一刻的时辰,皇上可有不?”

    皇帝惊喜地挑高眉毛,长眸轻睨,故意问,“那得问问想作甚了。”

    婉兮呼吸已极,身子贴着皇帝的身子,轻轻摇曳,细细厮磨。

    “奴才想……爷。今儿好歹是奴才的生辰,奴才便是今年因皇太后的整寿,便不请旨设宴了;那奴才只要爷这一个恩典,还不行?”

    她说着,轻轻咬住嘴唇,两手已是死死扯住了皇帝黄带子,小心去解开皇帝的袍子。

    “总归皇上今儿带着一身汗回来,这一身的猎装也得换。那奴才就亲手伺候爷先将这一身儿给褪了吧……”

    皇帝哪儿经得起这般撩拨,早已呼吸粗重了起来,大手一左一右已是攥紧了婉兮的小腰儿。

    “……就一刻?小蹄子,那便得使足了手段,叫爷这一刻就累软了——要不,那就不是一刻的事儿,得直到筋疲力尽了才行!”

    这一刻黄昏,斜阳如金,便映得皇帝那一身狩猎之后的细细的汗珠儿也是金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