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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小桔你别怕,不难翻的,”于晓晓说着手抓栏杆踩上了砖,“你没试过,那我先翻给你看。”

    她踩着砖,手把铁叉,一脚跨过栏杆,转身人就落到了二高的地上。动作轻车熟路,哪有害怕的样子。

    李金桔说:“你就是想骗我一起做坏事吧。”

    于晓晓奸计得逞,对李金桔眨眨眼。

    怕时间来不及,李金桔没多啰嗦,学着于晓晓的样子翻过了栏杆。

    落地那瞬间,于晓晓发出惊呼:“小桔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好厉害啊!”

    “第一次。”李金桔拍了拍手掌上的灰。

    于晓晓竖大拇指:“厉害。”

    “走了,等下要上课了。”

    二高栏杆外是一片草丛,草丛里有一条痕迹明显的小路,看得出已经被前面的人踩了无数回了。

    李金桔跟着于晓晓直奔目的地。

    夕阳半落,天空挂满了红云。

    于晓晓不断回头催李金桔,要她快点,李金桔加快了脚步。

    于晓晓上楼,一步两级,李金桔跟在后面,看见她的马尾像狗尾巴草一样摇来摇去。

    路上偶遇的二高学生大多会打量她们一眼,李金桔低下头,看见自己身上和对方不一样的浅蓝色校服。

    穿深蓝色校服的学生脸上不语的笑意说明了一件事,那条路,那条被人踩出来的路——这样的画面早不是第一次见了,或许也不是第二次。

    在能看得见的远方,远山的黄。

    李金桔想到小时候吃水煮蛋,最后蛋黄吃不下,妈妈叫她把剩下的蛋黄泡水吃掉。一个蛋黄碾碎,加一勺白糖,用沸水冲开。就是这样的黄色。

    李金桔跟着于晓晓爬到五楼,他们的教室,走廊外就是这样的场景。她直觉那是假的,太美太极端的东西总让人产生虚无的错觉。

    可她移不开视线。

    换个地方看天,相似的傍晚也变得不同,其实毫无变化,其实今天和过去的每天一样。

    没管李金桔在想什么,于晓晓脑袋钻进开着的窗户里。

    教室里黑板没擦,书本东倒西歪,没几个人会在晚饭的点留在教室。没有她想见的人。她看见第一排有人,大着胆子去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