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给谁买手机啊？”廖思齐问。
他已经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话一出口，还是酸溜溜的，连他自己听了都觉得没面子。
“是……”
齐笙刚要解释，廖思齐又打断了他，像是怕听到什么令人绝望的消息，根本没给齐笙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现在的女生真是了不得，还没怎么样，先跟男生要礼物，还是这种动辄千八百块钱的电子产品，哎，你也真是傻。”
他换上一副过来人的老道口吻，劝说道：“你可别被人骗了，虚荣心是个无底洞，你每天打工攒学费生活费，连个荤菜都不舍得吃，怎么这时候就变得大方了？你就没想过，那女孩子拿到你买的手机，转身把你甩了，你怎么办呢！”
“思齐，”齐笙失笑，“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了！”廖思齐越说越气，“你可别不信我，你以为大学校园就是象牙塔？别天真了，望大的恶心人、恶心事，我能给你说三天三夜不带重复的，你以为重点大学的学生个个都是追求上进的乖宝宝？你怕是不知道，从开学到现在，我收到了多少女生发来的裸［］照！一台手机就想讨女生的欢心？你别做白日梦了！”
“不是……”齐笙慌了神，他能感觉到，廖思齐是真的动了火气，“你慢点开，注意安全。”
“轮不到你教育我怎么开车！”廖思齐脱口而出。
一瞬间，齐笙愣住，他耳朵嗡嗡作响，双臂抱紧胸前破旧的书包，一双眼睛空洞地看着正前方的车流人流。
他想告诉自己听错了，可是他无法当一个把头埋在沙土里的鸵鸟。
半晌，齐笙嗫嚅着：“抱歉。”
廖思齐也愣住了，一句“抱歉”让他心里发苦。
他缓缓将车速降下来，哑着声音道：“是我该说抱歉。”
越野车中陷入了让人心碎的寂静，齐笙偏过头，望着车窗外稍纵即逝的风景，不再发出一丝声音。
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安静，廖思齐打开了cd机。缠绵悱恻的女声吟唱着不堪的往日恋情，却越听越让人心里难过，廖思齐心烦意乱地切了无数次曲目，切到最后，干脆关掉了播放器。
“抱歉，”他再次说，“我不该无缘无故跟你发脾气，其实我今天……原本很开心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吧。”
他尴尬地笑笑。
“你刚才说，要买手机……”他继续说着，说到这里，喉咙里像是梗着什么东西，“明天我们从西山回来，我带你去手机店看看，我帮你选，好吗？”
他的语气是谦卑的、示弱的、小心翼翼的，这不是齐笙熟悉的廖思齐，齐笙忽然觉得困惑，不知所措，甚至比听到刚刚那句训斥时更加无所适从。
“哦，不用麻烦了，”顿了顿，齐笙扭头，朝廖思齐露出一个客套的笑容，“我想了想，还是把钱直接汇给我爸妈，让他们带着我妹妹去买比较方便，她可以直接选她自己喜欢的。”
廖思齐怔住，眨眨眼睛，像是没听懂：“……你妹妹？”
“嗯，我亲妹妹。在我们那边镇上念初中，一个月回一次家，我给家里打电话，她总是不在，前几天给我写了一封信过来。我就想给她买一台手机，方便她跟家里联系。”说到这儿，齐笙温吞地笑了笑，“这也是我自己瞎想的，也许他们学校不允许学生带手机用呢，就跟望大不允许大一学生带电脑一样，小孩子自制力差，每天发短信打电话容易影响学习。”
他已经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话一出口，还是酸溜溜的，连他自己听了都觉得没面子。
“是……”
齐笙刚要解释，廖思齐又打断了他，像是怕听到什么令人绝望的消息，根本没给齐笙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现在的女生真是了不得，还没怎么样，先跟男生要礼物，还是这种动辄千八百块钱的电子产品，哎，你也真是傻。”
他换上一副过来人的老道口吻，劝说道：“你可别被人骗了，虚荣心是个无底洞，你每天打工攒学费生活费，连个荤菜都不舍得吃，怎么这时候就变得大方了？你就没想过，那女孩子拿到你买的手机，转身把你甩了，你怎么办呢！”
“思齐，”齐笙失笑，“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了！”廖思齐越说越气，“你可别不信我，你以为大学校园就是象牙塔？别天真了，望大的恶心人、恶心事，我能给你说三天三夜不带重复的，你以为重点大学的学生个个都是追求上进的乖宝宝？你怕是不知道，从开学到现在，我收到了多少女生发来的裸［］照！一台手机就想讨女生的欢心？你别做白日梦了！”
“不是……”齐笙慌了神，他能感觉到，廖思齐是真的动了火气，“你慢点开，注意安全。”
“轮不到你教育我怎么开车！”廖思齐脱口而出。
一瞬间，齐笙愣住，他耳朵嗡嗡作响，双臂抱紧胸前破旧的书包，一双眼睛空洞地看着正前方的车流人流。
他想告诉自己听错了，可是他无法当一个把头埋在沙土里的鸵鸟。
半晌，齐笙嗫嚅着：“抱歉。”
廖思齐也愣住了，一句“抱歉”让他心里发苦。
他缓缓将车速降下来，哑着声音道：“是我该说抱歉。”
越野车中陷入了让人心碎的寂静，齐笙偏过头，望着车窗外稍纵即逝的风景，不再发出一丝声音。
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安静，廖思齐打开了cd机。缠绵悱恻的女声吟唱着不堪的往日恋情，却越听越让人心里难过，廖思齐心烦意乱地切了无数次曲目，切到最后，干脆关掉了播放器。
“抱歉，”他再次说，“我不该无缘无故跟你发脾气，其实我今天……原本很开心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吧。”
他尴尬地笑笑。
“你刚才说，要买手机……”他继续说着，说到这里，喉咙里像是梗着什么东西，“明天我们从西山回来，我带你去手机店看看，我帮你选，好吗？”
他的语气是谦卑的、示弱的、小心翼翼的，这不是齐笙熟悉的廖思齐，齐笙忽然觉得困惑，不知所措，甚至比听到刚刚那句训斥时更加无所适从。
“哦，不用麻烦了，”顿了顿，齐笙扭头，朝廖思齐露出一个客套的笑容，“我想了想，还是把钱直接汇给我爸妈，让他们带着我妹妹去买比较方便，她可以直接选她自己喜欢的。”
廖思齐怔住，眨眨眼睛，像是没听懂：“……你妹妹？”
“嗯，我亲妹妹。在我们那边镇上念初中，一个月回一次家，我给家里打电话，她总是不在，前几天给我写了一封信过来。我就想给她买一台手机，方便她跟家里联系。”说到这儿，齐笙温吞地笑了笑，“这也是我自己瞎想的，也许他们学校不允许学生带手机用呢，就跟望大不允许大一学生带电脑一样，小孩子自制力差，每天发短信打电话容易影响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