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听悦:“不可以吗?”

    “也不…不是不可以,”盛初尧啧了一声,他转身又往脸上撩了两把水,背对着容听悦,问:“那你的意思是,也喜欢我…吧?”

    现在才想起问这个吗?

    容听悦坐在他身边,头一歪,靠在了他肩上:“是,比喜欢所有金银珠宝还要喜欢的喜欢。”

    什么跟什么还有什么…盛初尧一时没绕过来。

    容听悦打了个哈欠,疲惫问:“你困吗?”

    “呃,还好。”

    “那我睡一会儿,我困了。”容听悦道。

    “好。”盛初尧回答,他还沉浸在容听悦那句话中。

    裴缨问她,她这样的人,会真心实意地喜欢谁呢?

    容听悦安心地躺在盛初尧肩膀上,她这样的人,只真心实意地喜欢了盛初尧。

    盛初尧的秉性良知,甚至臭脾气,都直截了当,就像是金银珠宝的价值,让她一眼就能瞧得出来。

    她喜欢这样的璀璨夺目,坦坦荡荡。

    别人不喜欢,她喜欢。

    别人不要的,她就要。

    不仅如此,还视若珍宝。

    容听悦睡熟了,她的呼吸幽幽回旋在盛初尧耳侧,吹起了盛初尧散乱的鬓发。

    盛初尧轻轻揽住容听悦的肩膀,小心地扳正她的头,慢吞吞地转身,将她拦腰抱了起来,不疾不徐地走着。

    说来可笑,两辈子中,他还是第一次这样抱着容听悦,其他的抱法…倒也有过一次有趣的。

    那时在太原已经呆了一年了,盛初尧那日摔碎了容听悦的胭脂,花钿大惊,说这是夫人从洛阳如意坊带来的,仅剩最后一盒了。

    盛初尧心虚,他一边恐吓花钿不准说出去,一边故作镇定地出去买新的。

    陆长风打听了晋阳城最有名的脂粉铺子,盛初尧拿着残余的胭脂,让店家把铺子里的胭脂都拿过来,一个一个地比对。

    店家:“公子您看,这海棠红多娇嫩,您夫人看了,心里定欢喜。”

    盛初尧眯眼瞧了片刻,评价道:“太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