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到了。”她边吹着指尖边道。

    阿玦立马道歉:“奴婢该死!”甚至还想跪下。

    “没事没事,”顾惜依看了眼指尖,只是红了一点,并不是什么大事,“等下就好了,你别那么大惊小怪。”

    这才拦下要下跪的阿玦。

    “回宫后让太医看看吧。”司卿池还是不放心。

    顾惜依抿了抿指尖,不以为然道:“不必了,我没那么娇贵。”

    她甩甩手,好像已经不疼了。

    此时于野已经拿着披风回来,递给阿玦,向司卿池告辞后驾车离开,转眼就消失在人群中。

    司卿池走下阶梯,长柄伞撑地,借力起跳,率先登上阿玦牵来的马车。

    他站在马车上,弯下腰,向顾惜依伸出手:“上车。”

    这是顾惜依第一次见识到轻功,看得目瞪口呆,愣愣地走上前,握上他的手,跨步上车:“谢谢。”

    “你的手怎么那么冰?”他问,眉头轻蹙,“身体可冷?”

    雪越下越大,片片入鹅毛般大小,恰好有一片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中。

    顾惜依已经上来,轻轻挣脱开司卿池的手,她解释道:“刚才接了雪才会冰,身体不冷。”

    司卿池看着被挣开的手,眼底闪过一丝落寞,默默收回手,道:“进来。”

    说完,他便转身进车厢。

    顾惜依向身后的阿玦使了个眼色,也跟着进去了。

    她们这次出宫十分低调,所以乘的车不大,里面只有一排半米多长的座位,两人并排坐时有些挤。

    街上人群熙攘,阿玦驾车技术还不够成熟,车内难免有些摇晃。

    并排而坐的二人时不时就撞在一起,但大多时候都是顾惜依在东倒西歪,司卿池倒是稳如泰山。

    在又一次将头倒在司卿池肩上后,顾惜依尴尬笑笑:“那个……车真的好晃啊。”

    是车的错!

    “嗯。”司卿池目视前方虚空,应道。

    路途漫漫,总要找些话题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