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虽然府库充足,但国之支出,亦四处用度,还望大王谨慎用之。”

    治粟内史也上前奏道:

    “现今,王离军中的骑兵和车兵,也不过万余,开销却相当於十万步卒,骑兵用度确实过大。”

    赢高见涉及到国库开支,就问治粟内史道:

    “Ai卿给寡人算一算,组建一万人的骑兵,需要多少耗费。”

    治粟内史道:“臣曾经计算过,马匹、骑士兵器和盔甲,每个骑士需要三万钱,一万骑士需要三万万钱。”

    “一旦征战,供给一名骑士和马匹的粮草转运,需要配备五名杂役和民夫,加上损耗补充,一万骑兵每年需要十万万钱,相当於一支十万步军的费用。”

    赢高问道:“府库现有多少余存,每年收入多少?”

    治粟内史道:“府库现存三十万万钱,年收入在六十万万钱上下。但大王今年的新政後,由於税赋减少,恐怕年收入,预计会减少六成以上。”

    “再有两月即到新年,预计全年收入在二十万万钱,加上府库结余,也仅五十万万数,而今年一年开销,已近六十万万。”

    如果大王要额外打造万名骑兵,需要增加十万万开支,加上关外三十万大军常年征战,如果没有额外收入,恐怕,明年的下半年,就难以为继了。”

    听完治粟内史的计算,赢高的内心也吃了一惊。

    如果照这样算来,减了税,收入减少,而战争又加大耗费,大军一旦开动,一刻都离不开供给补养,看来,这国君还真不好当。

    就像居家过日子,本来收入都是额定的,突然要买房买车,手头拮据。

    此时,既没有银行可以贷款,也没有国际间援助,这国君还真是难当啊。

    既然这一问题难以解决,就先搁置起来,总不能卡在这里。

    赢高只好说道:“收入的问题,择日专题研究,继续骑兵建设的议题。”

    赢高作为会议的主持人,必须时刻把握廷议的方向。

    他适当做了妥协,说道:

    “陇西骑兵之数,裁减为五千。”

    治粟内史稍稍松了一口气,旋即,只听秦王赢高又说道:

    “但治粟内史所计算的骑兵预算,每骑再增加一倍,按每骑六万钱预算打造。”

    丞相子婴上前奏道:

    “治粟内史的三万钱的预算,以现在物价,已可满足一个铁骑之需,不知大王要将另三万钱,用在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