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跟诊经验及对寻常小病丰富,但这个解春.药解没解完,他心里也没底的诶。

    韩凌宣躺在床上,沉声说:“燃溪,你从哪里学会的?”

    燃溪无辜地眨眨眼睛:“你知道的咯。”

    韩凌宣无奈地哼了一声:“好吧,又是梦里金龙教的。”

    他闭着眼睛,叹息道:“燃溪,朕好像残废了。”

    燃溪懵了:“啊?残废,是哪里残废?”

    他以前在家里诊所帮忙的时候,给老大爷们扎针,都说技术挺好,这次以簪代针,虽然因为情况紧急,也不会就残废吧。

    “我刚刚醒来,就琢磨着,你是不是吃文含秀的醋,特意上来把我弄残废。”韩凌宣自己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如果燃溪是意图谋害他,他肯定已经把燃溪砍了了,但是想到燃溪是吃醋,心里立刻就原谅他了。

    “虽然我有错,但你也不至于……”他越说越虚弱。

    燃溪睁大眼睛严肃地看着他:“你是怎么觉得残废啊?”

    “我的腿没有感觉,木的。”

    燃溪很淡定地伸手在韩凌宣大腿上一掐,他嗷地一声,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这不挺好嘛。”燃溪轻飘飘地说:“可能我第一次,没有经验,力道大了一点。下次就好了。”

    “你还想有下次?!”韩凌宣眼睛瞪得滚圆。

    燃溪一脸无辜。

    室内没其他人伺候。

    晚上光线昏暗,室内只有三两烛火。

    小鲛人的脸庞与人类骨骼略微不同,耳处是隐蔽起来藏在发丝里时而下垂时而张开的浅色耳鳍,鼻子高而细,烛光在他脸上打出了经典的伦勃朗光三角,一只眼睛在光明中,一只眼在黑暗里,发着幽幽绿光,眼神没有对皇帝的恐惧,甚至有点嚣张。

    韩凌宣身上汗毛都竖起了。

    传说南海鲛人会在月色皎洁的夜晚出现,唱着柔婉哀伤的的曲子勾引海上年轻英俊的水手,一晌贪欢之后,再将俊美的年轻人虐杀掉。

    以前韩凌宣问过小鲛人这是不是真实的。

    小鲛人总是仰慕地望着他,羞涩地笑,轻轻摇头。

    那么娇小柔弱又美丽的小鲛人,仿佛离了他就没法自己活下去。

    所以韩凌宣就忘记了鲛人的恐怖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