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了一眼曹岱,轻声说:“多谢统领相送。”

    他摸了摸身上的貂裘,想还他,可是自己裘衣之下的衣服已经湿透,几乎等于没穿衣服。

    看那纤细娇嫩的小手摩挲着裘衣,曹岱体贴地说:“送给你了。”

    他招招手,转身走了,穿着一身盔甲,哐当哐当的,偏又身形如风。

    燃溪想:居然欠人情了。

    只能等以后这位统领不举的时候帮他了。

    两个太监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夹住燃溪,那力道显然是怕他又跑了。

    燃溪:“……”

    他在太监们的搀扶下,走进东宫,理直气壮地说:“我不能进去跟太子睡一间屋,若吵醒了他,你们谁担待得起。”

    “有理有理。”太监赶忙给他安排,睡在韩凌宣书房的软榻上。

    燃溪也是累极,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要了盆热水和干净的毛巾,把满是泥灰的脚丫子洗干净,才躺下睡觉。

    门外值守的太监窃窃私语。

    “看见没,刚刚鲛奴回来那姿态?简直就像与曹统领有了私情。”

    “听说曹统领一直没婚配呢!”

    “鲛奴果然会媚术,这才多大,就又攀上了曹统领。”

    “咱们要不要告诉太子?”

    “你疯了,太子都没睡过的,你告诉他,鲛奴去蛊惑别的男人,他会不会直接拿我们出气。”

    “可是……”

    “万一太子,就是有这种癖好呢?不然他怎么一直没睡鲛奴?”

    “似乎有这可能……”

    “明天看情况要不要禀报太子吧……”

    ……

    次日四更,燃溪在床上被叫醒。

    “干什么啊,天都没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