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疯狗,除了鞭打,没有其他对策。

    拎着电脑起身,杠精又开口了:“说来听听。”

    霍顷强忍着把电脑砸过去的怒意,站在舒亦诚身前,用居高临下的高姿态,说了自己的计划。

    经过并不友好的磋商,协议勉强达成。

    霍顷向舒亦诚报告每日行程,但不包含突然状况,诸如和朋友见面、回家、购物等;

    舒亦诚不能派人跟踪霍顷,也不能干涉他的正常生活。

    合约一式两份,各自签名,一人一份。

    舒亦诚签了字,但霍顷知道,舒亦诚不会真正把那张薄薄的纸放在眼里,这层屏障薄如蝉翼,一推就倒。

    只希望在接下去的十个多月时间里,他们能尽量相安无事。

    至少在他的安排没有到位前,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晚上,霍顷久久没有入睡。

    堂弟大喊大叫的指控,唐升年苦笑的神情,以及在书房里和舒亦诚面对面时,闪电般划过的那些记忆片段,像电影回放,在眼前一一闪过。

    他窥见了记忆的一角,心情却越发沉重。

    当时他面对满面阴寒的舒亦诚,为什么没有动手?看舒亦诚的模样和对他的所作所为,分明已经撕破脸,粗暴拖拽他的时候,为什么身体好像在发抖?

    而他自己,被扔到床上的时候,又为什么笑?

    堂弟说他忘不了舒亦诚,唐升年害怕他重蹈覆辙。

    这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像地鼠游戏里的小地鼠,敲下一个,另一个就迫不及待的冒出头。

    他气喘吁吁应接不暇,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

    翻了个身,艰难的挖出一点睡意。

    这时,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