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他把喝到嘴里的茶叶吐在烟灰缸里:“这两样和医院比较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你说呢?”

    巫山愕然,看来北疆应该存在着不少的利益集团。

    太可怕了。在自己眼皮底下,都有人敢搞鬼。

    更深一步,恐怕已经牵扯到乌市,省级干部里要是没人在后面站着,给那些人一百个胆子都不敢。

    接着又是深深的无奈,这样的利益链,在任何地方都存在。

    如果自己敢于揭开盖子,估计这官也就当到头了。

    既然自己知道了,什么都不做是不可能的,至少会迫使他们把绝大多数利润,都留在地区财政。

    要不然,那些硕鼠会神不知鬼不觉把钱转移走。

    “爸爸,你觉得我们还有退路吗?”巫山苦笑道:“如今只有硬着头皮上,医改让炎黄顶在前面。”

    “看来只有如此了。”巫立行这两天在京城承受的压力之大,难以想象。

    看到大儿子神采飞扬的脸,他豪气顿生。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巫立行突然整了句高尔基的。

    “噗嗤”一声,巫山正喝着茶呢,一口喷出来,差点儿喷到他老子脸上。

    “爸,”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别这么搞笑好不好?”

    “有感而发,”巫立行用手抹了抹身上的茶珠:“高尔基的咋搞笑了?苏俄还是很多作品都不错的。”

    “我晓得,”巫山看到父亲有长篇大论的架势,赶紧止住:“静静的顿河、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巫立行把眼一瞪,正要说话,手机铃声响了。

    “接电话呀!”他没好气地说。

    “你的电话在响呢,”巫山嘴巴努了努:“看你手机一闪一闪的。”

    “是吗?”巫立行有些疑惑地拿起自己的手机:“你的也在闪。”

    就算有巫山的提点,这个年代的手机,铃声还是太单一了。

    爷俩都不是对手机铃声十分热衷的人,系统自动默认,听起来是一模一样的。

    “三哥?”巫山接起来有些吃惊。

    巫立行已经出去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