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力在旁边的小桌子上傻笑着。吃饭的时候,他们两口子非得要分开吃。巫山和朱建国也觉得无所谓。但巫山说了,他们两口子的伙食不能差,必须每餐有肉。两个人感动得热泪盈眶。当下张大力这憨直的汉子都哭出声来了。

    两个人优哉游哉地向学校散步过去,也就三五分钟的路。哥俩在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过了斑马线,到了学校东门。进去的右手边。是运动场。运动场上,比较简陋,就八个篮球架孤零零地立在那里,角上有八张水泥台,就是乒乓球台了。再往右边走,是图书馆,墙面上炎黄捐赠几个大字;再前面又是炎黄捐赠的大会堂。接着往前走,就是学校的办公楼了。

    今天陪他俩来报名的,是干奶奶身边的警卫员。

    一大早两个人开门出来,他就标枪一样立在门外。

    看来,干奶奶这个人内心里也是很好面子的。

    虽然朱建国不是她的亲孙子,但朱建国能够以自己的成绩上了人大,无疑给老朱家长脸了。

    这个警卫员朱建国貌似很熟悉,叫了一声乔叔。

    他要去发动汽车,巫山阻止了:“乔叔,就几步路,走着过去吧。”

    不过,让巫山纳闷的是,好像每一个警卫员都是闷葫芦型的,不管是伟人身边的干爷爷身边的或者今天遇到的乔叔,都不多说一句话。走路的时候,他在前面放慢脚步,有意识地等着哥俩。

    朱建国似笑非笑地看着巫山:“原来你早就想好了要在这里读书,专门捐赠了这些建筑?”

    “我可不知道,”巫山把头摇得跟货郎鼓一样:“现在我根本就不管了,吴振的老儿子,吴建国你知道吧,我的二姑父,应该是他的决定。”

    “得,别提那个人。”随即呸了一口:“我们那个年代的建国特别多。你不知道啊,每次有人向家里告状,他们就把这个吴建国拿出来给我说教,耳朵早起了茧疤。”

    “老哥,努力吧。”巫山哈哈一笑:“你不知道这下凭自己的成绩上了人大,你也成了别人的榜样。当然,他们会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来说事的。”

    看到朱建国要否认,巫山狠狠冲他瞪了一眼,朝前面的乔叔努努嘴,示意别让外人知道了。

    这货知机地闭上嘴巴。巫山接着说:“给你讲明白,如果你还敢向以前一样出去瞎晃悠,我就揍你一顿然后不认你了。”

    朱建国憋了一口气:“放心吧,兄弟,你今后就看看老哥我会一天比一天优秀的。”

    办公楼前,报名的学生不多。可能外省的学生都提前到了吧,两个人排了不到两分钟的队,就到了。乔叔朝他俩点点头,转身迅速离开。

    报名的老师是一个瘦瘦的中年人,戴着一副深度眼睛,镜片一圈一圈的在朝阳下闪着光。看上去镜片实在太厚。看到哥俩到了,老师把眼镜往上面推了推。

    “姓名!”

    “巫山。朱建国。”

    老师听到巫山的名字,抬头看了一眼。

    “班级。”他接着问。

    “老师。对不起,向您打听个事。”巫山有点懵,他都忘了是报考的哲学系还是政治经济系。“那天我们填报志愿的时候,一时匆忙就忘了专业。”

    “噢?”他又习惯性推了推眼镜:“你喜欢什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