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你瞧,这案上有两个空酒坛,一个可装七斤酒,另一个可装三斤酒,而我这边酒坛里有十斤酒,两个将军各要五斤酒,如今营中又无酒提,还请长史帮我们分一分!”

    这个难题让运余庆微微一愣,转而笑道,“简单!诺!诸位且看。我们先将酒坛里的酒灌进三斤的酒坛子里头,再倒入七斤的酒坛。这样反复两次,七斤的酒坛里就有了六斤酒。”

    “喔!这样我懂了!”

    后头的小将连忙上前,仿若恍然大悟,运余庆打量了一下他,“那你来!”

    “行!接下来就将这七斤的酒坛……”

    小将原本胸有成竹,此刻却有些不知所措,“这……有没有一斤的酒坛?”

    “若是有,我们早分好了!”

    被众人一嗤,那小将只好低下头,还是要运余庆出马,“接着,我们再将三斤的酒坛灌满,把这个酒坛的酒倒入七斤的酒坛,七斤的酒坛满了后,三斤的酒坛子就只剩两斤的酒,我们再将七斤的酒全部倒回十斤的酒坛里。这样将那两斤酒倒入七斤的酒坛,再将三斤坛子的灌满,前后正好五斤,那十斤酒坛里剩的就是另外五斤酒了!”

    “长史!你好聪明!”

    诸位将士都对他刮目相看。

    “分完了酒,再来分响银。”

    崔子澄指点三个将士上前,拿出了十七两银,“他们分别是上、中、下三士,按大齐军例,一份军饷,其上士可分得其中一半,中士就只得三分一,下士就只有九分一,现今这儿有十七两,你看怎么分?”

    运余庆摇头浅笑,游刃有余,“这样简单!还请多借我一两。”

    他将十七两银摆在案上,众人皆凑过来看,只见运余庆将借来的那两银子也放在上头,拿起树枝将银两划成三份,“你们瞧!案面共有一十八,上士取其一半便是九两,中士分得三分一,便是六两,下士便是二两,正好剩一两,还给你!”

    “哇!”

    众人皆恍然大悟的模样,崔子澄满意地点点头,“不错!魏子都果真不是派了个平庸之辈过来。”

    “尚有最后一件事,还请指教!”

    话语间,皇甫将军才缓缓现身,他从城门而下,作揖笑道,“近来距军营五十里外的清河郡地界处,有一匪寨,听闻强抢民女,无恶不作。可我们兄弟二人身份尴尬,去剿匪吧,若带的人多要被说是大材小用,带的人少要是平寨不成,还要被天下人耻笑。这样,这位小将军既然受魏都督重用,必定有过人之处,我们就派三十个兄弟随你前去剿匪,如何?”

    “三十个?”

    皇甫将军倚老卖老,笑道,“不少了!想当年我们出兵北魏,至多二十人,就可拿下敌军一师。若是此匪寨可平,这兵由你接去又如何?”

    运余庆深知这是皇甫将军在考他,也是推却魏子都的一大借口。但想起郗拂光曾吩咐自己要收服他们兄弟于麾下,便耐着性子笑说,“那是皇甫将军手下尽是猛将,不过我手下人足够了,还请将军静候佳音。”

    “自然!自然!”

    于是依旧连城门也没让他进去,便让他远赴清河郡剿匪。运余庆摇摇头,感慨这皇甫兄弟的架子。

    身后的小卒问,“长史,皇甫将军给我们加派人手,为何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