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看着桌子上的烟,叶思北不敢接声。

    “叶思北,”秦南抬眼看她,“你怎么了?”

    “没什么。”

    叶思北被问及这些,她本能性想对抗,她一瞬有些自暴自弃,故作轻松耸耸肩:“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想要纾解一下。你看我也没干什么,我就抽点烟喝点酒,我一个成年人了,这也不算违法是吧?”

    秦南不说话,他静静看着她。叶思北不敢看他的眼神,她怕看到失望,或是谴责。

    她不断告诉自己,反正是要离婚的人了,他失望也好谴责也好,也与他没什么关系。

    她头一次对他要离婚这件事生出几分庆幸,甚至于想要加快这一进度。

    “你是来拿离婚协议的是吧?还是今天就想领证?”叶思北站起身,“我去给你……”

    “4月9号那天晚上,范建成送你回家,然后你去了哪里?”

    叶思北动作僵住。

    一瞬之间,她脑子一片空白。

    她僵在原地,听身后秦南平静询问:“是官田村外的芦苇地吗?”

    芦苇地三个字一出,令人作呕的画面喷涌而出,叶思北呼吸一瞬不由得快了起来,她慌忙往前:“我去给你拿协议。”

    “叶思北,”秦南抬眼看她,“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好瞒的?一直瞒着你不累吗?”

    叶思北没说话,她背对着秦南。

    她想否认的。

    就像黄桂芬说的,她必须隐瞒到底。

    可她开不了口。

    从秦南说出芦苇地的时候开始,她就明白已经没有什么挣扎的余地。

    “4月9号那天,你们公司饭局,你醉了,和赵楚楚一起上了范建成的车,赵楚楚被送回家,你被带到了官田村的芦苇地。”

    “等你醒来后,你报了警,后来又撤销了。叶思北,”秦南逼问,“是谁?”

    叶思北没有说话,好久后,她坐回位置上,她笑了笑,又去取了根烟,她拿着烟,稍微镇定些。

    “你都知道这么清楚了,”叶思北满不在意,“有什么好说的?是谁重要吗?反正我不报警。”

    “是不是范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