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宋霏说,“我给你把鳞片摘下来吧。”

    从宋霏给她贴上开始,林笛脸上就一直带着那些鳞片,也不影响正常生活,看着也的确唬人。

    “怎么了,突然要摘。我这样不好看吗?”林笛抱着她,用脸侧的鳞片磨蹭宋霏的脸颊,在她耳边用气声说话。

    确认关系后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肆无忌惮地亲亲抱抱蹭蹭贴贴。林笛像是要把之前憋着的全都补回来一样,总是要肌肤相亲才觉得舒服,温香软玉在怀,娇娇小小的一个圈在怀中,甚至有些禁锢的意味。

    反正宋霏也喜欢,宋霏乐意之至。她还使劲往林笛怀里缩了缩,缩到再也钻不进去、不留下分毫空隙的程度:“不是啦,是我怕我之后就摘不下来了。”

    她开始絮絮叨叨地跟林笛讲那些微妙的变化,一边讲一边把林笛的鳞片取下来。全部取完之后,撩开头发一看,宋霏就“扑哧”笑开了:

    “姐姐,你晒黑了。”

    时值盛夏,林笛又总是坐在驾驶位上开车,晒黑在所难免。取过镜子一瞧,鳞片留下的白痕明显,特别是眉心贴的那一块,像是开了二郎神的天眼,让林笛也忍不住跟着笑:

    “怪谁?”

    “都怪霏霏。”宋霏从善如流,笑眯了眼,伸手在林笛额间揉,“反正姐姐怎么样都不会丑的嘛。”

    “我们霏霏也不丑,”林笛见缝插针,手上又作怪地想去解宋霏系在腰间的披巾,“所以给我看看。”

    “不行,不可以,姐姐这样在以前是算作耍流氓的。”宋霏将披巾捂得死紧,拼命摇头,“只有这个不可以。”

    “情侣之间就不是耍流氓了,这是情/趣。”林笛隔着薄薄的披巾,轻柔地挑弄宋霏腰上的痒处,“既然这个不行的话,给我看看你的牙,总可以吧?”

    宋霏最近新买的东西,除了一条路过小商品集市,像是中老年妇女拍照专用的披巾以外,还有一样更加难以启齿的——

    “可恶。”宋霏羞得不行,“姐姐太坏了。”

    “你不就是喜欢坏的?”林笛笑,捏住宋霏的下巴,把对方的脸抬起来,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乖,张嘴。不要紧张,就当自己在看牙医。”

    宋霏面上羞红,眼珠像受惊的小鹿一般滴溜溜乱转,但还是在林笛的力道之下顺从地张开了嘴,露出两排尖尖的牙。

    虽然还是尖锐,但若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角度比以前钝了不少。

    是的,宋霏不仅褪鳞了,还像刚长牙的小婴儿一样,开始磨牙了。林笛去母婴用品店给她买磨牙玩具的时候,甚至还被推荐了一点奶粉试用装。

    发现的时候是半夜,林笛被尖锐的吱呀声惊醒。宋霏睡觉一向乖巧,不梦游也不讲梦话,连翻身都少,磨牙更是从没有过。

    第二天讲给宋霏听的时候,她就像大多数人一样,第一反应是不信:“怎么可能呢!霏霏睡觉最最乖了。”

    ——直到林笛把录音放给她听。

    顺带一提,尽管录音在宋霏的坚持下,当面删掉了,但林笛还另有两份备份。

    林笛伸手在她齿上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