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久久抓起逐月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殿下你可知道那蛊毒的厉害?沉水木死了,我霸占了这具身体,却日日受着蛊毒的折磨,虽然不是钻心的疼痛,但是时刻都在闷疼着,我甚至害怕哪天夜里死去都不知道!”

    做戏要做套。

    关久久这点还是很自信的,这个年头谁还不是个戏精了?

    “所以你到底是谁?”

    逐月的手贴在关久久的心口,感受着那似有若无的心跳,他自己的心脏差点也停了,怎么,这么严重的吗?

    “我以前不是沉水木,但是我现在是。我到底是谁,你们说了算。”

    关久久勉强地笑笑,随便啊,保命要紧啊!

    “所以,你在大漠中了蛊毒,原本本殿派你去刺杀随风,结果在你快死的时候,被随风拾得,就变成了是随风救的你,你就顺其自然的被他收入囊中了?你这么容易背叛的吗?”

    真是便宜了那个小子。

    逐月心里很复杂,是杀了她好呢,还是杀了他好呢?

    哦吼?关久久双眼瞪大,可劲儿地卖着萌看着逐月,这个解释可真是漂亮,自己想破了脑壳都没有想出来过。

    “如果是这样,你们几个,本殿都不会留的。”

    逐月嘴上这么说着,却放开了关久久,“你既然这么容易背叛,也不一定能为他办多久的事。本殿不再用你便是,你中蛊毒的事,本殿也有责任,看着你我以往的份上,就此作罢,从此两不相欠,各自陌路。至于沉木…”

    关久久巴不得就这么简单的脱离关系,还能保住小命。

    “殿下,沉家和宫家的丧事,你放沉土木出来办吧,我就不瞎掺和了。”

    关久久摊摊手,想让我给他们办丧事,想得美啊,我会把他们的丢到乱葬岗喂狼的好伐?

    “行吧,本殿和老四说说,放不放人就看他了,不行就让府衙直接火化了。”

    提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逐月就失去了耐心,随便怎么样都可以,现在是飞鸢的生产和父王的大寿比较重要,寿宴上指不定还要给姐姐物色驸马,这么一对比,这些事都无所谓了。

    “到哪儿了?”

    逐月突然问了一句,刚才也只说了散心,也没说去哪儿。

    侍卫一收缰绳,把马车停了下来,“殿下恕罪,奴才自作主张,来到了天字二号楼。”

    “殿下后花园的鸡也…”

    关久久想到那神奇的鸡和糕点,口水又流了下来,刚才没吃饱,这会儿正好,可以免费吃一顿。

    看着关久久亮晶晶的眼睛,逐月没缘由地就妥协了,对冷面说:“下车,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