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在病房外面。

    里面只留了沈钦国陪着。

    沈长佩和傅云廷面对面站着,两人之间的氛围奇奇怪怪,没有丁月湾和沈维的和谐,他们看起来一点不像夫妻。

    这点沈家人都看出来了,只不过因为傅家人在场,他们都忍着没问。

    “在宴会上下药的人我们已经交给警局了,只是她怎么也不肯说出幕后主使。”

    傅善睐对花生过敏的事情在傅家不是个秘密,但外人却很少知道,那个女人能知道肯定是有人特意嘱咐过她什么。

    傅母皱着眉头,她不记得傅家跟谁结过仇,而且挑小孩子下手,最有可能的就是沈长佩夫妻两人有谁惹到人了,不然傅家那么多孩子,为什么非得要挑傅善睐下手?

    傅云廷是她儿子,从小就是她一手养大,什么性子傅母是一清二楚,于是直接排除。

    那么就只剩下沈长佩了。

    傅母顾忌着她娘家人在场,话说的委婉了些:“长佩,你在外面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沈长佩看了傅云廷一眼,抿唇没说话。

    这个举动在傅母眼里无疑是相当于默认了,她声音一沉:“长佩,你嫁到我们家来,我早就跟你说过做人要和善,不要与人结仇……”

    然而,傅母的指责还没完就被沈博打断,男人脸色严肃:“伯母,你就那么确定是我妹妹得罪人了吗?凡事都要讲究证据,要真是你想的那样,我想妹夫身处商场,更容易得罪人吧。”

    沈博是律师,口才那自然不用多说,傅母一时语塞。

    沈维也帮腔:“伯母,沈博说的并无道理,你全凭自己的猜测就怪罪于长佩,这怕是不太好吧?”

    丁月湾:“同是当母亲的人,我相信长佩不可能会把睐睐往火坑里推。”

    寡不敌众,沈家人多,傅家这边来医院的就只有她和傅云廷。

    母子两人谁都没说话,最后傅云廷上前:“大哥二哥,睐睐这边已经没事了,警局那边我自己会跟进,你们也有事情要做吧,我开车送你们。”

    语气虽然客客气气,但情商高点的都知道傅云廷才下逐客令。

    沈长佩捏了一下手,深呼吸一口气。

    “傅云廷,他们是我家人,你可以不尊重我,但我不允许你不尊重他们。”

    女人这两天为了傅善睐都没怎么休息好,脸上写满了憔悴。

    她平时就是独立自主的性格,傅母对她什么态度她心里有数,只是不想因为小事而搞得家里鸡飞狗跳。

    她都尊重了傅云廷的母亲,结果呢,男人却对她的家人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