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眼底一酸,鼻子跟着发胀。

    怕是唯有她看得出,朝晖在强撑着最后一丝尊严。

    别人……

    只怕也无人有心去看。

    几个管事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

    去拦下?

    可这小厮是二爷跟前的心腹,他的话,必定就是二爷的话,何况他说,两人已经和离。

    不拦?

    老夫人那里……

    几个管事正彼此交换着眼神,商量对策,小厮忽的一个转头,满目凶光道:“今儿的事,谁敢说出去一个字,小心你们全家人的舌头!”

    说完,小厮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

    “当然,若是做得好,二爷也有赏!”

    语落,一叠银票塞到总管事怀里,“拿去分了,给我端一叠西瓜来,要冰镇的!”

    说完,转头又朝朝晖看过去。

    朝晖正要上马车。

    隔着一段距离,小厮阴测测的笑,“这马车,是我平阳侯府的马车,你坐,怕是不合适吧!”

    徐妈妈带了东西从屋里出来。

    “你莫要太过分了!”徐妈妈咬牙道。

    小厮耸肩,“过分吗?我只是不让外人坐我家的马车而已!你们,把车看好了,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想坐上我平阳侯府的马车,冒充夫人!”

    说罢,小厮转头进了屋里吃西瓜。

    老管事有些看不下去,从银票里抽出一张给了徐妈妈。

    “村子里有租马车的,您拿着给夫人租个马车吧,你们带着东西,去哪都不方便。”

    说着,打量了一下朝晖和徐妈妈,又道:“换身衣裳吧。”

    这话,徐妈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