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傅成北借着冷白月色,翻箱倒柜找到自己之前用过的那一套,走到床边,抬脚踢了踢路望远,压着火气道:“往里,腾点地。”

    没什么不好意思,两个Alpha而已,更何况从小一起长大,睡不睡一起都没差。

    前几天他右臂受伤不方便,路望远晚上为了照顾他还在他床上睡过两宿。

    路望远懒懒道:“你睡里边。”

    傅成北翻了个白眼,特意踩着路望远的腿去了床里侧。

    路望远吃痛:“踩我干嘛?”

    傅成北甩了甩被子,背对路望远躺下,凉凉道:“光线太暗没看见。”

    路望远很是大度:“没事,睡吧。”

    傅成北没应,他就不信路望远这个时间点睡得着。

    然而五分钟后,一道均匀平稳的呼吸声悠然传进了他的耳朵。

    不会吧……还真睡了?

    傅成北轻手轻脚翻了个身,想着尽量不碰到对方。

    其实床也不是很小,奈何他俩都是Alpha,骨架大,手长脚长的,一米五的床睡出了零点九的感觉。

    “路望远?”

    傅成北试探着叫了声,然后竖起耳朵听。

    呼吸声没丝毫变化。

    他挑了挑眉梢,再次试探:“再装睡我可就闻你腺体了?”

    还是没变化,气息平缓,身子都不带动一下的。

    真睡着了?!

    傅成北有些不可思议,这才八点出头好吗,何况床上还多了个人,虽然也没什么,但不至于把他当空气吧。

    再者,他信息素还不断往外飘着呢,以路望远的尿性,不应该挺排斥同为Alpha的他的信息素吗?怎么还睡这么快?

    傅成北实在无法理解。

    然而正处于易感期的他也没心思去琢磨这些细微的东西,因为本能在驱使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