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搁在剑拔弩张的战场上虽然过分,可句句在理

    夜桀将这个皮球又完美地踢了回来既然你手里的灵牌为真,那么同为先祖后人,理应护送进城。

    这下西雍军躁动得更厉害了,特别是阵前的锦荣,面对如此要求竟无法反驳,只得烦躁地拉着马绳不停原地打转儿。

    位于军中的夏青溪一把抓住了夜川的胳膊:“别去,他肯定在耍花样”

    “放心,我自有办法。”夜川拍了拍她的手,宽慰道。

    城墙上的夜桀将这个小动作完全捕捉到了眼里,那个裹在铠甲中的娇小身影,猛地一抬头,一双异色的眸子如宝石般熠熠生辉。

    是她

    夜桀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望向她的方向,四目相对的瞬间,谁也不愿屈服,一方是贪恋与汲取一方是不屑与孤傲,就在二人目光交锋之际,夜川已站在城门下,双方士兵呈剑拔弩张之势。

    “孤说到底也是夜家的子孙,护送先祖灵牌也是应当的,只是你这个正统子嗣就这样站在城墙上看着,有些不妥吧”

    这句话说的在理,既然重视灵牌重视到需要别人来护送的程度,那么身为皇室的正统子孙,出城相迎也是理所应当的。

    夜桀被反将一军同样无话可说。

    这时轮到玥军开始骚动了。

    城门缓缓打开后,夜桀当着众将士的面脱掉铠甲,同夜川一道护送灵牌进城。

    “王君”锦荣急的大叫一声,只见夜川淡定地挥了挥手,头也没回地进去了。

    城门轰然关闭,守在外面的西雍军都捏了一把汗,特别是阵前的锦荣和队伍后方的凤城东。他们此时大气也不敢出,时刻关注着城门口和城墙上的动静,火炮手也已做好了随时点火的准备,就等着王君出来的那一刻。

    二人护送着灵牌一路朝里走去,道路两旁的玥国士兵攒紧了手里的武器,只等着一声令下就上去将夜川这个不速之客捅成筛子。

    他们身体周围仿佛散发出不同的气场,瞬间实体化之后在做着此进彼退的较量,每走一步,气氛便紧张一分,绷着的那根弦也越拉越紧。

    “十九叔孝心可表,朕心甚慰。”夜桀看向前方,缓缓走着,缓缓说着。

    在紧张得空气都要被撕裂的气氛里,高手过招大概就是如此吧。

    夜川气定神闲:“跟贤侄比起来,孤不算什么,孤只是将先祖的灵牌送进来而已,而贤侄却还得将叔叔送出城去,这才是孝心可表,孤心甚慰。”

    正说着,前方接灵牌的人已经在候着了,在场所有人心里的弦都崩得紧紧的,终于到达了极限,砰地一声炸裂开来夜川趁着交接的空档,一个急转身擒住了夜桀的胳膊,“贤侄,请吧。”

    城内将士见夜川“挟持”了主帅,操起兵器就跟在他们的身后,连呼吸都不敢放开,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战斗一触即发

    夜川仅仅抓住夜桀的胳膊,脚步不由得快了起来,直朝城门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