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给母妃请安。”

    上官翰骁目不斜视,待得谢言晚给自己请安的时候,他才微微点头示意,道:“贞和郡主有心了。”

    闻言,谢言晚在心中大大翻了个白眼,有心的是您的母妃好么,这一肚子装的弯弯绕绕,闹得她心烦的不行,却只能勉强应付。

    这些时日她在凤府自由惯了,脾气也有些长进,原先就难以应付的事情,如今更懒得应付了。

    都说人有惰性,果然如此。

    “骁儿来的正好,你替母妃送送郡主吧。”

    听得连贵妃的话,谢言晚顿时摆手笑道:“不敢劳烦二皇子,况且二皇子难得进宫,若是因为臣女,而打扰了你们母子的团聚,那就是贞和的罪过了。”

    见状,连贵妃向上官翰骁使了个眼色,便见后者道:“无妨,本宫送郡主出去。”

    他都这般说了,谢言晚若是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她心里有些呕得慌,脸上还得挂着笑意谢恩道:“如此,便谢过贵妃娘娘和二皇子了。”

    连贵妃挥了挥手,谢言晚便随着上官翰骁的背影一同出去。

    直到走了出去很远,上官翰骁才带着几分歉意,开口道:“母妃没有恶意的,只是给郡主你添麻烦了。”

    闻言,谢言晚心中一紧,这二皇子说的比唱的好听,可她要真敢应了这话,那才是不识抬举呢。她脸上笑意不变,带着几分恭维道:“怎么会呢,贵妃娘娘为人随和,贞和也十分喜欢她。”

    见她说话温温柔柔的,上官翰骁对她的好感也多了几分,因转移了话题笑道:“你当日里的曲子很好听,本宫很喜欢。”

    那日别的女子都没有进他的眼,偏偏谢言晚的一首曲子,却让他回去之后夜不能寐。

    他诚心诚意的夸奖,谢言晚却不敢受着,只是讪笑着道:“二皇子谬赞了。先前听说您受了伤,可大好了?”

    说起来这事儿,谢言晚还有些愧疚。当初那些诱饵是凤栖止抛出来引二皇子上钩的,虽说他也得了好处,可到底也是九死一生。

    毕竟,那一批专门被训练出来行刺杀之事的军队,作战能力强大的异乎寻常。

    听得这话,上官翰骁便知谢言晚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弯唇一笑,道:“已经无碍了,有劳郡主挂念。”

    谢言晚微微点头,报之一个微笑。

    上官翰骁本就不是多话之人,见她这般,便也不言语,只是与她一前一后的朝着宫门口走去。

    不想刚绕过了回廊,就看到了一个谢言晚不愿意见到的人。

    “见过皇兄。”

    二皇子先行了礼,谢言晚也不能装作看不到,只得低头道:“贞和给太子殿下请安。”

    太子折损了一大批的兵马原就心情不顺,如今看到他二人走到一起,更是冷笑道:“本宫可当不起郡主的礼,你可是咱们西楚国的祥瑞呢!怎么,才得了自由身,就迫不及待的离开那个阉人,来投奔二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