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卫再一次恳求。

    长孙晟神情迷离地点了点头,接着摇了摇头。

    “是,我们会离她很远,不会偷听她的谈话,更不会干涉她的生活!大夫交待过的这些话儿,我们都深深记着哩!”

    为首的隐卫再一次行礼,接着用斗篷遮住了自己。

    牢房里莫名地冒起一缕青烟,椒华再看时,眼前哪里有隐卫,只有长孙大夫一人孤苦地坐在月辉之中。

    “这是甚么功法,我玄女宗怎的就没有这等功法?”椒华忍不住相问长孙大夫。

    过了许久长孙大夫方抬起头来“你是问我吗?你没有觉得我很可怜,竟然得采取卑鄙下流的方法……”揪着自己的头发。

    “我倒没有觉得那是卑鄙下流的法子,我还巴不得有某位男子如此关心我。呵呵,可惜没有,便连苏将军喜欢的也并不是我。呵呵呵。”

    椒华自嘲地笑着,心中渐渐地滋生了一点点忧郁。也许是长孙大夫忧郁所以自己也忧郁吧。

    “不,既然大夫忧郁我为甚么不逗他开心呢?”椒华打定了主意“这颗是难得的我与他独处的一晚。还有,难道不是大夫主动提出要在牢房里陪我度过一晚吗?他说他也参与其中,不可能抛下我独善其身!”

    “是他主动,是他主动……”椒华心中的喜悦就要流淌出来,顺着山坡一直流淌到溪涧里去,或者就成为一条溪涧。

    前番她的心一直在苏邕身上,所以如此木讷!

    “这可是长孙晟大夫啊,有名的长安四少之首,整个桃花峪的大众情人,许多人想仔仔细细地瞅他一眼也不得机会呐!你多么幸福啊,花儿!”

    她喜滋滋地在自己头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又拍了一巴掌。

    “怎么啦,你?”长孙晟懵懂地问。

    他真不明白面前的这位姑娘在想些甚么,一时高兴一时悲愁,换心情比换脸还快。说实在话,在京华楼遇到玉儿公主以前他从来没有关注过女子,特别是年轻的女子。不是他不愿意关注,而是他觉得年轻的女子大同小异,除了神经质依旧是神经质。他理解不了年轻女子的小心思,更理解不了年轻女子的小情绪。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玉儿公主没有小心思,更没有小情绪,敢作敢当,敢爱敢恨!

    他本打算不再搭理椒华,但心想自己不能只利用她,用过之后就抛到一边,憎恨渣男自己也当渣男,便皱着眉头再一次问道“喂,问你呐,还拍,还拍,不知道头顶的百会穴有多重要是吗?”语气有点冷,但说着说着便有了温度。

    “啊,大夫!”

    椒华比长孙晟显得更为懵逼。

    “大夫,是你在喊我是吗”

    满目含情地瞅着长孙晟。

    “喊我做甚?”

    恨不能再一次扑入长孙晟怀中。

    长孙晟被椒华火辣辣的目光灼痛,不得不微闭双眼想了想,局促不安地挪了挪身子,离她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