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叔……”灯芯躬身道:“我执念于法,走错了路!”

    “还有呢?”

    “于修而言,我已失了本心……”

    “你喜欢画画,还是喜欢为他人画画?道与情,并不冲突。情溶于道,合乎自然;道归于情,自断根基!”

    “我喜欢画画……”

    “让你去南疆这事,是我操之过急……因起有缘,果报有福;善恶不定,明心自悟。你师傅常说,你心思单纯、重情重义。所以你当重道,以免法伤道基……”

    并义说完,对未雨说道:“合击是连击的根本,你随我来!”

    未雨点点头,又看向灯芯。

    灯芯白了他一眼:“去吧!”

    并义抬腿踹了他一脚:“还需要请示吗?”

    未雨讪讪发笑,不敢怠慢,跟着并义走了。

    二人走到无人处,并义道:“我先试练一下,你细细感受!”

    说罢,一左一右同时出手。

    未雨只觉得左肩和右肩仿佛被布袋打中,绵绵有感。心中暗自佩服并义对力道的把控。

    “这是合击……你可以躲!”

    未雨看他左手抬起,慌忙向右避去。刚有动作,并义右手微扬,其招已打中未雨。

    “再躲!”

    未雨心中打定主意不再盲目躲避,仔细盯着并义双手。并义同样是左手微扬,这样的高度分明是直击面门。未雨想都没想,蹲了下去。哪知并义右手指发却是下盘,未雨蹲势已成躲避不及,再次被击中。

    “师傅,二字合为一,同时发出去,如何做到这样?”

    “那便不合!就算双手齐发,合不合全在一念之间!”并义道:“你先击落叶,力度或大或小,自己掌握……击而不伤,招随念至……”

    这种控制力度、算计速度的练习,对未雨来说比全力出击消耗还要大。

    未雨中途取书时,看到灯芯如平日一样,拿着他的笔墨涂画。见到未雨凑过来,灯芯写到“不准偷看”,未雨心中的不安才逐渐消退。

    误入歧途,对道心打击很大,甚至会使人变得过度拘谨,产生裂痕。

    修炼之事,繁琐而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