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倘若他真把人带回去了,阿姮还要相信他吗?”

    明姮垂眸发怔,段将野没给她多想的机会,拍拍她的脑袋,“那是王爷的亲随吧,是叫妙七,对吗?”

    对面的楼道,妙七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敲开了房门之后,江月婵走出来。妙七朝她行了礼,领着人离开。

    这些天皇叔确实没怎么回过王府,妙七也时常不见人。只觉得大家似乎都有事情要处理。

    明姮眼看着她们的身影在转角消失,没什么反应,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乖的让人心疼。

    段将野拿扇子碰了碰她的耳坠,毫不心软地挑拨离间道,“知道像摄政王这样品性的男人,在什么时候才会将女人收进王府吗。”

    明姮没回答,垂着脑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木栏。段将野本想将话说的更明确,但看着她这副模样,终究还是没开口。

    他也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还会心软。

    “阿姮,如果有一天容循还你自由,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该去哪里?”

    他换了个一句话问,明姮抬头看向他,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我......我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无处可去,从来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江月婵被送到了王府,事情发生的顺理成章又太过意外。她自己都不太相信,容循真的会答应。

    他们并没有发生关系,她给他下的药只令人如醉酒般昏迷。她只是找到机会,和他同床共枕而已。

    她清楚摄政王是什么人,倘若给他下什么媚药,他在发现之后仅凭残存的理智就可能起杀意要她性命。

    成功的可能性太小了。

    对容循,绝不能耍什么小聪明。

    江月婵并没有想要这么快的动手,但她觉得倘若再不找到机会,她会犹豫。

    她不是什么训练有素的细作,意志并不坚定。她对容循的好感会慢慢的影响她。

    侧妃说白了不过是王府多了个侍妾,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侯爷震惊不小,连忙一封书信快马送出了京城。

    女儿来一趟京城,忽然被摄政王纳了侍妾,他只怕亲自到了虞城都没办法交代。

    明镜得知消息就想冲去王府,但被明澈阻拦下来。

    “江月婵什么意思?皇叔又是什么意思?他们......”

    “长姐息怒,此事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明澈这次格外理智,明镜这会儿瞧他才觉得不对劲,“你今天怎么这么冷静?是不是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