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日。顾添安一大早接到顾老爷子的电话,要回家看看。

    家宴,清涟也没有什么兴趣跟着去,挥挥手就告别。

    刚想躺床上睡个回笼觉,手机电话响起,拿起来一看,是亥癸。

    “干嘛啊——”昨天那个事以后,清涟也忘了找亥癸麻烦。现在还是困恹恹的,提不起什么精神。

    “昨天那个朱老板,你别忘了打电话!有钱着呢,出手阔绰大方!”亥癸精神奕奕。

    “为什么要我去啊!”

    “在人类社会最重要的就是钱呀!我给你介绍生意你还不乐意?不是哥哥说你,哥哥知道你有靠山,但是自己还是要有赚钱本事的!唉年轻人不知道我当年打拼的有多苦,一个龟孤苦伶仃尘世沉浮。”亥癸振振有词地说着,极富感情。

    清涟扁扁嘴,虽然亥癸说的话只能信三分,但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些道理。

    自己看的那些家庭伦理剧!靠别人的最后不都被赶走流落街头了!

    女人要自己有钱。

    女鱼也是。

    再说了,顾添安顶多也只算自己的恩人,并没有什么义务给自己提供这么多的好处。

    清涟伸个懒腰,打通了朱先生的电话。

    虽然自己连什么风水都不知道,但是既然亥癸觉得自己可以,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是了。

    没一会,朱先生亲自来顾添安的别墅接清涟。

    清涟穿着一身白色碎花裙,长发披着,不沾脂粉。洁净的小腿露了半截,脚上踩着一双平底凉鞋。

    裙摆飘逸,走起路来摇曳生姿,颊边卷翘起几缕发丝,显得整个人干净可爱,天然无害。

    朱先生并不敢因外貌或者因为顾添安而轻视清涟,毕竟当年亥大师那几缕绿色挑染,让很多人不相信他,最后都倒了大霉。

    甚至之后圈子都掀起了一股大师染头风,什么颜色都有,好像越时髦越厉害似的。

    虽然一群七八十的糟老头子一头粉毛绿毛看起来十分为老不尊,但毕竟自带爷爷灰,也不用漂染了。

    虽然这个清大师实在是年轻了些,好看了些,眼睛颜色奇怪了些,但是有前车之鉴,朱先生还是十分顺利地接受了这个设定。

    清涟上车,担心顾添安回来看见自己不在家,手指在微信上戳戳戳,简单汇报了一下行踪。

    收到回复后一扭头,就看到坐在自己旁边位置的朱先生,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

    “你,你说?”清涟睁着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