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要单独放的......”

    “柜子慢一点,不能蹭掉漆,否则要赔的。”

    司玉藻上楼的路,都被这女子的鞋柜堵住了。

    她问宋游:“这是谁啊?”

    “咱们楼上的。”宋游面无表情,“大小姐稍等,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他虽然总没什么表情,但他衣着体面,模样英俊高大,很容易得到女性的好感。

    “胡小姐,您不是才搬过来吗,怎么又要搬家?”宋游尽可能温柔了声音,虽然仍是一张木脸。

    司玉藻从未听过宋游这么好声好气跟自己说话,顿时就睁大了眼睛,跟见鬼了似的。

    “宋先生呀,我很倒霉的,房东说要卖掉房子,退了我所有的租金,还补偿了一个月的。我不是不讲理的,只好搬了。”女子道。

    宋游又让她把柜子先挪开,让他家大小姐上楼。

    司玉藻上了楼,对宋游说:“你以后跟我讲话也要柔声细语。”

    “不用。”

    “谁说不用?”司玉藻生气。

    “太太说的。太太说,我的职责是保护你,不是伺候你。”宋游有理有据。

    司玉藻:“.......”

    司小姐在宋游面前,是一点面子也赚不到。

    她上楼之前,还看了眼楼下忙碌的胡小姐。

    她想起自己跟张辛眉说过,楼上女人半夜跳舞,吵得她一夜未睡。结果她才回家,这女人就搬走了。

    司玉藻不免自作多情的想,是不是张辛眉要求的?

    这点小事,对大上海的张九爷来说,实在很容易办到。

    而且,听那个女郎说,房东也没有胡搅蛮缠,不仅退还了全部房租,还多给了一个月的,所以她也是高高兴兴的搬走了。

    自作多情的想法一闹出来,司玉藻立马给张辛眉打了个电话:“张叔叔,是不是你?”

    “你不是嫌弃吵吗?”张辛眉道。

    司玉藻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