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两条街,他就停下车,让顾轻舟自己走回去。

    等顾轻舟上楼时,他早已从后窗爬到了她房里。

    顾轻舟气得跺脚:“那我还回来干嘛,干脆睡在你的别馆好了!”

    她让他赶紧走。

    “现在还没有深夜,你不怕我走的时候被人发现?”司行霈低声问。

    顾轻舟立马噤声。

    “流氓,土匪!”她气得要哭。

    司行霈往她床上一趟,大大咧咧伸直了腿,把军靴给踢在地上。

    顾轻舟立马锁好了门,关上了窗帘。

    女佣送宵夜的时候,她也假装睡着了。

    其实睡不着,下午才在司行霈那里午睡过,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

    她想看书,又不敢开灯,更不敢说话。

    她就和司行霈并头躺着,不时用气声说话,主要是说霍钺的病。

    “你之前就见过他?”司行霈有点吃惊。

    顾轻舟说:“是啊,正月的时候。”

    她就把正月的事,告诉了司行霈。那天在跑马场相遇,颜洛水还说霍钺是教书先生。

    “没眼光。”司行霈评价颜洛水。

    颜洛水比司行霈小很多,所以在司行霈的记忆里,颜家那对双胞胎,是两个小屁孩子。

    不成想,那小屁孩子,现在居然是他女人的密友。

    “不许你这样说!”顾轻舟捏他的脸。

    她的手软软凉凉的,捏上来很舒服,司行霈享受般依靠在枕席间,将她搂在怀里。

    约莫晚上十点钟,顾绍从阳台上敲门,小声问:“舟舟,你睡了吗?”

    顾轻舟全身紧绷。

    司行霈斜斜看了眼顾轻舟,悄声问:“他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