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小姐,云欣最近一段时间表现都很不错,情绪稳定。”

    心理医生徐茵说出这样一番话,在荣云初看来,并没有觉得有所安慰,已经治疗快十年了。

    从沈桉消失多久就治疗了多久。

    她靠集邮四处寻找着沈桉代餐,哪怕只有一丁点影子似他,她都愿意花时间。

    而云欣这个可怜的姑娘,和她一样对沈桉情有独钟,自沈桉消失后就变得精神恍惚,口里还不停念叨着:“怎么会在一起?怎么会在一起?”

    起初,荣云初以为是云欣看到沈桉和自己的一些亲密举动,一时间无法接受,可是沈桉消失后,她的症状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演愈烈。

    最后,没办法,云欣的家人也看不过眼,将云欣送到了精神病院,接受心理治疗。

    荣云初在云欣家吃喝同住十几年,一点一滴她都感恩铭记在心,单独给她高价聘请了一位心理医生。

    徐茵就是这位高价聘请的心理医生,和荣云初毕业于同一所高校,不过两人所学专业不同,荣云初学的是T大最热门的金融专业,而徐茵学的心理学。

    同是校友,她也更放心些。

    “荣小姐,您看看这是她最近的心里报告,包括她最近的手绘,可以体现出云欣的心理状态,是比较安定的。”

    “谢谢你,徐医生。我想问问像她这种情况适合回家休养吗?”

    荣云初毕竟在云欣家住了十几年,二叔二婶很照顾她,对她就好比亲生孩子一样,在吃穿用度上一直按照和云欣一样的标准。

    从来没有薄待了她。

    天下父母都是一样的心情,二叔二婶自然日夜盼着云欣恢复正常,可以承欢膝下,一家团聚。

    徐茵面露难色,“荣小姐,这个,恐怕不可以。”

    “以云欣目前的状态,情绪确实稳定很多,但,会不会遇到什么刺激这个你我都说不准。”

    “保险起见,我不建议她这时回家静养。”

    荣云初点点头,怜惜的眼神看向静坐的少女,她比以前安静许多许多,可以说是变了个人。

    小时候,云欣是三人当中最活泼的一个,沈桉内敛温柔,荣云初经历家庭巨变也慢慢沉默无言。

    只有荣云欣永远像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在两人中间蹦来跳去的,话不停,笑声不停。

    最让荣云初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几人去了危险的河边,被老管家抓回来,自那以后,二叔罚他们一周不许外出。

    小孩子哪里关得住呢?总是向往着四面高墙之外的世界。

    荣云欣哭着闹着要出去玩,沈桉拿她没办法,做了她的人肉座椅,还是可以自动升降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