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摸出一枚,在黑子包抄的中腹落下,转守为攻:“我自己选的,也是我所喜欢的。”

    顾老沉默两秒,点点头,道:“喜欢就好。”

    你来我往又贴了十来子。

    纠缠中棋盘恢复黑白错落的局面,三劫循环,棋局反复。

    “和了吧。”

    老人摘掉眼镜,将手中的黑子放回紫檀木罐。

    顾音点点头,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收拾好茶盘往外走,倏尔,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询问。

    “真的不想在国内发展了?”

    “我在等一个时机,现在还没到。”

    她转身,朝老人眨了眨眼:“毕竟是您孙女,干不了坐以待毙的活。”

    第二天。

    阳光穿透半阖的琉璃窗,在地毯上洒下错落的光斑。

    顾音卷在床上,半梦半醒。

    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心心,该起来了。”

    沈宛清隔着门叫她:“你爷爷都跑完三公里,打完一圈太极了。”

    “嗯……起了。”

    顾音脸埋进枕头里,咕哝了一声,赤着脚去开门。

    “心心啊,”

    沈宛清端着豆浆进来,放在床头柜,转身问去了卫生间洗漱的顾音:“这半年过得还好吗?巡演累不累?”

    顾音掬了把清水扑脸上,含糊着应:“还行。”

    “有没有认识什么有趣的人啊?”

    “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