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自己做的腰带,自己还得亲自敲上锁扣。

    北宫陌自嘲一笑,拿着腰带走到书房去,就着幕灯,给那一条素面腰带敲上一枚锁扣。

    后来几日,秦言落依旧不愿意见他,北宫陌等她睡熟过后再去看她一眼,以免让她看了心烦气躁,不利于养伤。

    白姑姑在秦言落耳边苦劝好久,道:“皇后娘娘,也不能就这么一直不见皇上啊!一日两日不待见皇上,这是小性子,可这都好几日了,再不见皇上,可就把皇上推给别的妃嫔去了!”

    秦言落却不理会,淡淡道:“皇上宠幸别的嫔妃,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白姑姑这边说不通,只能去皇上那去,说道:“皇上,总是夜间去,皇后娘娘根本就不知道皇上对她那样好。”

    “朕就没想让她知道。”

    白姑姑为了帝后和谐,也是煞费苦心,在皇上和皇后两边周旋,吃力不讨好,只能与小布抱怨几句。

    又一夜。

    等她熟睡了,北宫陌从国事中抽身,徒步走到盛安宫。

    殿内,暗暗的烛光跳跃,床帘拉起,看着秦言落的小手紧攥着被褥,生怕谁抢了她的被子似的。

    侧坐在床榻边,看她手腕处,发带的勒痕赫然瞩目。

    她的伤好得太慢。

    手轻轻覆上她的心口,虽然临阙在心口,但秦言落根本不会如何催动临阙为她更好的疗伤。

    临阙在她体内,只能沿着她的血液流动,徐徐治之,顺其自然,比一般的人恢复得快,但对北宫陌来说,还是太缓慢,他等不及。

    只能他亲自动手了。

    心口的位置,好巧不巧,正是胸口的位置,北宫陌这么一覆一按,动作虽然轻柔。

    但被大掌摁住胸口,是个人都会敏感地感觉到。

    秦言落早就被惊醒了,双眼紧闭,心如万匹奔腾——我擦咧,丫的在做什么?

    她知道若是硬来不是他的对手,北宫陌如果此刻想要趁着她伤病做些什么,自己真的毫无抵抗之力。

    反而会让他变本加厉,旧伤添新伤。

    粗糙温暖的手掌,带着一股暖流,在她心口轻按,沿着心口的位置,游移至腰间,走到手腕,直到脚踝。

    他都手掌带着莫名的魔力,从心口到身上下,安抚每一寸肌肤的伤痕。

    苍劲有力的手,指节分明,指腹轻轻在她颈脖啃噬留下的伤痕处打圈轻摩,化开淤血,暖流渡进体内,原本难捱的钝痛被一丝丝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