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梅笑舟现在有时间的话,定要和他好好盘盘咱们花钱是拯救她们是慰藉她们乱世中孤独的心灵是救赎是传播爱这个理,但是多半他不会想听。

    因为在他这个没正经样的师弟嘴里,他梅笑舟也只是个身子骨强壮就合理利用起来,在世间无私地传播大爱的花花美青年。

    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梅笑舟这烂人总是有理由给自己开脱的。

    姑娘们刻意坐得很低,这样能让客人看到不少的好风景。可是一个忙着吃,一个忙着想事情,似乎两个男人没一个愿意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这让她们有些受挫。

    红纱姑娘沏下杯茶,端给梅笑舟,轻笑道:“贵人喜欢哪种乐器,我二人给您表演便是。”

    梅笑舟漫不经心地望了眼姑娘,端过茶慵懒道:“什么二人?你们四人都只管让我师哥看高兴了!只要他高兴了,本……公子重重有赏!”

    四个姑娘面面相觑,似乎有些理不清状况。

    梅笑舟咽下一大口热茶后又接着催促道:“别愣着了我的傻姑娘们,舍不得我咱们晚上有的是时间叙旧,现在最最重要的就是让我这师哥笑一笑,好吗?”

    只是让这面冷的俊哥笑一笑啊?

    四个姑娘心底暗喜啊,天底下男子不为这几分薄色低头的,难道还不能为这满堂新乐微微一乐啊?

    这钱赚的,不难。

    陈楚衣淡淡道:“不用。”

    “听见没我师哥说……师哥,你别这样嘛,用嘛用嘛用嘛,好不好好不好嘛?”梅笑舟就地撒泼打滚。

    红纱见状伏在紫纱姑娘耳边,悄悄道:“妹妹你说,他这怕不是个……妹妹懂我的意思。”

    紫纱小声笑道:“姐姐说的不是没有可能。”

    梅笑舟吃人一般扭头望着说悄悄话的姑娘,眯眼威胁道:“别以为本公子听不到你们说什么,晚上定要你二位在我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得!”

    姑娘脸上又是霞红飞起。

    陈楚衣扯过黑袍穿上,皱眉道:“我累了,需要休息。”

    梅笑舟有些恋恋不舍地望着自家师哥,最后也只是低头叹了口气,轻轻道:“你们这顶楼不是还有一间房,叫掌柜的给我开上吧,我师哥睡觉喜欢一个人,明日再叫他,你们随我来吧。”

    四个姑娘抱着那身衣服,跟在梅笑舟身后。

    顶楼很快轻歌曼舞,声动梁尘,余音绕梁,足足四个时辰不停歇。

    晚上有好事者在歌舞声停息后悄悄摸到楼梯口,听到这样不入耳的粗鄙话:“你们这些小娘皮说本公子坏话是不是?穿红的这个,还有穿紫的这个是不是?本公子打你屁股!敢不敢了?”

    “贵人您打屁股就打屁股,啊慢点慢点,我错了我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