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志荣也面带微笑,拱手道:“朱大人真切相邀,季某岂敢不到?”

    朱逸林随即一笑,然后站到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同时道:“季大人请……”

    随后他们四人才进了正厅去,当他们落座之后,朱逸林才道:“季大人这一路从京城赶来,不知可适应雍西这西北苦寒之地?”

    “若是有缺什么的,季大人直接说就是的,我让府上给你送去!”

    这番热情的场面,作为皇差的季志荣已经多次经历,所以他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于是他答道:“劳烦朱大人挂念,季某在这边还习惯,再者说……为了皇上办差怎能言苦!”

    朱逸林点了点头,一副被季志荣说服的模样,同时开口道:“季大人尽忠王事,我辈楷模呀!”

    至于真正是个什么情况,那就是仁者见仁了,但有人看破却不会有人去说破。

    就在季志荣端起茶杯时,坐在客座的两名中年文士,却向朱逸林使了个眼色。

    随即朱逸林笑道:“只顾着和季大人说话,却是忘了和你介绍这眼前这两位……”

    当季志荣抬头看向前面这两人时,朱逸林便指着其中一身穿青袍的男子道:“这两位都是我雍西名士,这位是宋伯舟……”

    身穿青袍的宋伯舟站起身来,对季志荣行礼道:“见过季大人!”

    接着季志荣又指向另一位白袍男子道:“这位是吴维霖……”

    身穿白袍的吴维霖也站起身来,对季志荣行了礼,而季志荣则对二人颔首回礼。

    “这两位在雍西学子中素有贤名,一直仰慕大人才情,所以才请老夫代为引见,只为和季大人你见上一面!”朱逸林笑着道。

    但这时季志荣却诧异了,他却没想到真正请自己的另有他人。

    虽然心中诧异,但季志荣却不会表现出来,而是平静道:“本官也是爱才之人,只是入仕之后却为案牍缠身,比不得你们逍遥!”

    类似于某地方的名士,大多是科考落第者,亦或者是不愿出仕者。

    但仅符合这两点还不行,家中还得有足够的金钱,才能混成所谓的风流名士。

    这时,宋伯舟便道:“大人你可羞煞我二人了,我等科考不第,比不得大人你为国事劳心费力!”

    另一人吴维霖则道:“我等出仕不利,也只能纵情山水,聊以**!”

    “呵呵呵……二位太过谦逊了!”季志荣也不痛不痒道。

    对现在的尬聊他没有一点儿兴趣,此时满脑子的都想着哪一方云河砚,但又不好明说。

    可做惯了投其所好之事的宋伯舟二人,却察觉到了季志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