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这样分明是存心想污蔑我,毁我清白名声。”

    “我何时污蔑你了?”言轲不料她竟然理直气壮地反将自己一军,一时不知该如何还口,“……是他自己说的,你和他心意相通!”

    “他说的?”伏翎乌亮的眸子转了转,“那会儿你们一起在马车里聊的是我?”

    “哼!”言轲偏过头去,虚望着夜空。

    伏翎斜了他一眼,努努嘴:“他说的心意相通大约是查案时见解相同吧。

    “就这样你便认定我和他两情相悦了,那你呢?人家姜姑娘还当着众人的面邀你去茶楼相会呢,你和她岂不更是彼此倾心,两情相悦了?”

    言轲眸光一沉:“胡说八道!”

    “你胡说八道!”伏翎昂起下巴,毫不示弱。

    言轲抿着丹唇,胸中火气直冒,却又似乎没有底气冲着伏翎宣泄出来,只干瞪了她两眼,无奈又冤枉似的辩驳:“我又没跟她去茶楼,你不也看见了?”

    “没看见!”伏翎往旁边跨出一步,绕开他走。

    言轲紧步跟上:“怎么没看见?我当时明明跟你们一道去河边了。”

    伏翎径直向前走,也不看他一眼:“我们刑房的人先上车走了,你是后来跟去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先去了茶楼再追上我们的?”

    言轲一噎,无奈地笑了一声:“你这是强词夺理。”

    “你是不可理喻。”伏翎悄然勾起嘴角。

    自己就是强词夺理又如何?反正也是他先胡乱揣度自己的。

    言轲侧眸看了看伏翎,暗自回思她方才这一番言语,不由得感觉到她对姜眉邀请自己一事似乎有些介怀。

    没错!就是介怀!

    如此想着,言轲心头一热,点漆般的眸子里不觉闪烁起熠熠的光亮。

    不一刻,到了马厩所在,伏翎迈步直奔向一旁的草料垛。

    “不必喂了。”言轲出声叫住她。

    “干嘛不喂?我可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我已经让人送了草料来,喂过了。”

    “这么快?”伏翎将信将疑,走去马厩边,俯身朝里望了望,见马槽内犹有些嚼剩的草料,而且那些剩料与府衙的草料不一样,方才信了。

    “这算得了什么?”言轲淡然一笑,“我的人办事一向利落,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