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仙尊即使情动,除却身下该有的反应,脸颊微微染上些许绯红,模样与他相比实在冷静得多。甚至全身上下只褪去了鞋袜,衣冠整洁,纤尘不染,看过来的眼神始终保持清明,澄亮如水,愈发显得高不可攀,凛然不可犯,一如既往,全然不似他一般痴迷又狂热。

    先前质问纪长宁时,他未得到对方的正面回答,心下略有不悦。但以他对纪长宁的了解,他又如何能猜不到真相?即使对方果真实话实说,那也只会令他嫉妒疯狂,甚至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他从一开始便知道自己得不到回应,故而一直小心地隐藏自己的心意,维护着身为魔君的自尊,偶尔憋不住才借着调侃名义试探一二。

    而与对方发展到了现在,他已算得上幸运,即使一切建立在乱七八糟的基础上,即使这样的关系并不能长久,即使他并不是对方的唯一。

    ……至少对方此刻还有所顾虑,对他也并不是完全的推拒,他便应该满足了,不是吗?

    “你……当真喜欢?”

    纪长宁觑着对方的反应,一面仔细操控着雾丝,一面踩着对方的性器来回碾弄。

    对方每到巅峰时便被冰针强行遏止,腰身微躬,肌肉绷紧一瞬又放松下来,乖顺地挺起身体,仿佛是个虔诚的信徒,将自己献予他玩弄,如此反复了数次。

    脸上神情似痛苦又似欢愉,额际碎发与两鬓皆被汗水濡湿,黏在面上,双颊与耳廓染上艳丽霞色,即使面覆白绸而未能完全窥见真容,仅露出的轮廓便足以叫人心旌摇曳。

    身周黑雾初时如往常般来回涌动,温柔地环绕在他的身侧,不时缠上来贴着他轻蹭,触感绵软舒适。后来流动逐渐凝滞,仿佛冻结一般,最后竟形成一道雾墙,将他围困其中。

    然而对方的身体反应并无不妥,喘息着回答他“喜欢”。即使如此,围困在他身周的雾墙也并无变化。

    纪长宁不明所以,心中愈发不安,只好停下动作。方把腿收回来,对方立时往前凑近,粗喘着气看他,一语不发,身周雾墙猛然逼近,压迫得他有些难受,只觉喘不上气。

    “……怎么了?”

    纪长宁不解蹙眉,停顿片刻,见对方微微抿唇,忽然福至心灵,倾身在人唇上印了一吻。对方呼吸微微凝滞一瞬,随即变得愈加粗重,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张开嘴。

    纪长宁顿了一下便顺势伸舌缓慢探进对方的口腔,舌尖相触的瞬间便被对方缠上,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含住他的舌头大力吮吸吞咽。他被吮得舌尖发麻发酸,忍不住脖颈后仰,撤了出去。对方却又紧跟上来,探入他的口腔肆意横扫,热烈吮吻。

    唇舌交缠之际,身周黑雾的压迫感逐渐减轻,但并未完全褪去,甚至急切而热情地缠裹上来,钻进他的衣下,贴着他的肌肤来回轻蹭。更是拧成粗壮的一股挤入他的腿间,穿过臀缝,一面抚慰着他的性器,一面磨蹭着紧闭的穴口,试图往里侵入。

    “……你别急。”

    纪长宁偏头避过对方的亲吻,伸手抓住胯下乱蹭的黑雾,未等他继续动作,手里那股黑雾一下挣脱束缚,猛然探入穴口,游鱼一般灵敏地逐渐往深处探去,来回碾弄着他的敏感处。接着又涌进更多的黑雾,在他体内逐渐膨胀,撑起他的肚腹,强行拓出一条通路。

    “……快些。”

    对方喘息着催促,又顺势吻到他的耳廓,张口含住他的耳垂细细舔弄,喷洒在耳畔的吐息灼热又粗重,动作间微微发出细小的粘稠水声,清晰钻入耳中,激起一阵绵密酥痒。

    话未落尽,侵入身体的黑雾又膨胀些许,触感绵软如云,却将穴肉撑开撑满,仿佛要把每一寸褶皱摊开展平,还微微有些粘稠,蹭动间微微吸附拉扯着穴肉,接着模仿性交的动作缓缓抽送起来。

    片刻后,抽送的速率与力道猛然加快加大,变得疯狂,濒临失控,将穴肉捣得松软,甚至沁出黏腻水液,溢出穴口濡湿臀缝。奇异快感逐渐攀升,迅速席卷全身,拖着理智坠入情欲的深渊。

    “你……你收着些,别急。”

    纪长宁勉力咬牙维持镇定,无奈轻叹一声,伸手按住对方的双肩撑起身体,令对方坐在榻上,自己掐诀利落褪去衣物,双腿分置于对方身体两侧,伸手将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黑雾一把拖拽出来,两指撑开穴肉,另一手扶住对方的性器对准穴口,缓慢地往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