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真是气笑了:[老子还支着!]

    这让他怎么在小区里溜达。

    过了会。

    冯芜又回了条:[一楼草地。]

    同样配了张照片,一条粉色的毯子跟钥匙一起躺在草坪。

    傅司九眉心跳了跳:[开门!]

    冯芜:[晚安。]

    傅司九:“……”

    草地在后门,这个点少有人来往,傅司九把一生的狼狈全用在这里。

    将钥匙和毯子捡起来,他仰头,冲二楼窗户瞧,又低头在手机上打字:【你给老子粉色毯子?】

    这他怎么用。

    谁家大老爷们半夜围着粉毛毯。

    短暂地等了半分钟,二楼窗户终于半开,女孩子露出一张盈白小脸,似乎往下面瞥了眼,旋即又消失了。

    与此同时,傅司九收到她信息:【要不你去医院吧。】

    “......”

    冯芜:【充血太久会坏死吧。】

    傅司九:“......”

    沉默。

    草丛里虫鸣聒噪,傅司九竟然在自己身上察觉到可怜,还有——

    窝囊。

    他舌尖在唇上轻舔,轻浮浪荡:【你猜这二楼的高度,我能不能翻上去?】

    收到这条赤|裸裸威胁的消息,冯芜恼地打开窗户,她当然知道他能翻上来,这狗男人手脚多灵活啊,在波士顿那么高、那么平整的墙,他跟猴子一样跳了下来,连丝动静都没发出来。

    若不是她刚好撞见,哪知他还有这本事!

    循着动静,傅司九一条胳膊搭着毯子,另只手抄进裤兜,唇角笑痕昙花一现,又立刻悄悄敛了,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