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西喝高了,但却喝出真实样貌了。

      这么看来,他平时才是醉着。

      “莱阳你看……”

      李点弹弹烟灰,夹烟的手指着杜西背影,说道:“这是不是咱们原来眼中的成功人士,都市精英?”

      莱阳顺着李点的视线,看了几秒后,苦笑着问:“你说他快乐吗?”

      “不知道,也许吧。”

      “那你看我快乐吗?”

      “……也许,不快乐吧。”

      “所以成功的定义是什么呢?”

      李点没在说话,两人沉默的吸完了手中的烟,而这一刻天际边升起一抹晚霞。

      时间不管人间悲欢,换了一种温柔呈现。

      ……

      回小院的路上,袁声大发来消息,她说李良鑫在院子里不走,说要见他一面。

      怀着忐忑的心情,莱阳回小院后让李点先进屋,自己走到李良鑫面前坐下,瞅了一眼他的神情,又看了眼他背后。

      袁声大在自己屋门口轻轻点了点头,随后推门走进,而数秒后,李点也跑到了她的房子里,把门掩上。

      还是这个四方桌,上边丢着一盒荷花烟和打火机,在烟盒下方压着那封迟来的离别信。

      李良鑫的表情不是悲伤,而是麻木,从眼球里爬出来的麻木,就像一片片枯萎的爬山虎,毫无生机地将这个人紧紧束缚,让他像极了一具躯壳。

      “有什么事吗?”莱阳问。

      一秒、两秒、几秒过去了,他没有任何动静,目光死一般垂落在烟盒上。

      两分钟都过去了,莱阳实在坐不住了就又问了一句,这下李良鑫的目光才缓缓抬起,声音就像刀片划过腐朽的石墙,沧桑道。

      “帮我给她说一声对不起,这不是我本意。”

      “……嗯。”

      “我要走了,回舟山,和她离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