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不想看到宁言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啊,这和修为、命数、又或者别的什么原因都没关系,不想就是不想。说她不讲理也好,说她娇横也罢,陪在宁言身边的只能是自己,就像陪在自己身边的只能是宁言一样。

      所以她在听到对方亲口承认和姜蝉衣睡过觉的时候,才会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才会那么生气的吧……

      无论小丫头思绪如何缱绻,不说出口的心意终归是难以传到的,宁言呆呆得盯着她看了一会,只以为是单纯地在闹别扭,跟个傻子一样的伸手掐了掐她的小脸蛋,憨笑道:“我们和好吧,笑一笑嘛。”

      晏晏还没原谅他呢,谁知这货还蹬鼻子上脸,杏眼霎时瞪得浑圆,气鼓鼓地拍开他的手,大声道:“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我、我手哪里脏了……”

      “脏!整个人都脏透了!你这淫乱的臭蛆!下贱的男娼!”鞤

      “喂,臭蛆我暂且忍了,男娼也太过分了吧……”

      “去死吧你!”

      晏晏越想越气,一跺脚猛地扑到宁言身上,一边拳打脚踢一边骂骂咧咧,像是要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两只小粉拳不轻不重地捶在宁言胸口,痛倒是不痛,就是场面难看了些。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只好硬生生受着,等到晏晏动作渐缓,似乎是打累了,才轻轻握着对方乳酪似的藕臂,柔声问了句:“消气了么?”

      晏晏恨恨得瞪了他一眼,也不说话。

      讨厌,每次都是这样……明明她还在生气呢,可一看到宁言心绪不宁,就会很没骨气得想要帮他。

      下次……下次一定就不理他了!鞤

      不知过了多久,晏晏主动打破了沉默。

      “你心里默念我名字到底想问什么。”

      宁言嘴巴微张,他其实想求教的是长大后的晏晏,不过这种事情倒是不好解释,只得叹道:“我总觉得自出明州起,经历的事事暗中皆有串联,一波接着一波,令我不得轻松自在。”

      晏晏一下子就抓住重点,偏了偏头道:“你是担心有人在用神通术法为你铺路?”

      “差不多是这意思。”

      “这样啊……”

      晏晏闭上双眸沉吟片刻,接着睁眼道:“你的命格被我封存在潜龙壶里,任何人想要算计你都不可能绕过我的感知,少胡思乱想。”鞤

      宁言轻舒口气,“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哼,别放心太早,若真有人暗中盯上你,能操使的不光光是神通,掌中权势有时候可比神通好用多了。”

      “这我晓得。”宁言笑了笑,只要他身上没粘上某种不干不净的东西便好,剩下的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倒是不惧。

      晏晏解答完宁言的疑惑,又恢复了冷漠的态度:“放手,我要回潜龙壶里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