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婉跟着去了王夫人的房间,见她双眼紧闭,人事不省,把了脉象,又问了下人王夫人平日里的病情表现,心里就有了数。

    走出门来,又见王侍郎根本不抱什麽希望,黯然地站在大厅里。

    “王大人。”苏玉婉斩钉截铁道:“夫人的病,可治。”

    “可治?”

    王侍郎先是一喜,可见跟自己说这话的,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当即便又沉了脸sE。

    “我不怪你二人鲁莽不敬,你也无需因为担心而说谎,本官夫人的病,本官心里清楚。你们走吧。”

    苏玉婉也明白,到了王侍郎这个级别,肯定请的动g0ng里的太医为其夫人治病,所以他瞧不上自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h毛丫头的医术,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王夫人的病,却不能再拖下去了。

    “王大人,民nV知道自己医术浅显,不得您信任也是正常。可您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不是吗?何不让民nV一试呢?”

    王侍郎听了这番话,倒是有点动心,“这……”

    一直在大厅坐着的裴周,也cHa嘴劝道:“是啊,王大人,有句话怎麽说来着,对,‘Si马当活马医’呗,反正夫人已经这样了。”

    王侍郎的脸sE,当即变得无b难堪,可因着心中的疑问,没有对裴周出手,何况他的话,也是话糙理不糙。

    “苏姑娘,那你说该怎麽治?”

    苏玉婉拿出针囊,“先鍼灸,再用药。”

    王侍郎稳了稳心神,严肃地警告道:“你可要想好了,但凡出了一点岔子,我都不会轻饶与你。”

    “民nV明白,愿意一试。”

    “去吧。”

    王侍郎见苏玉婉目光坚定,不免多了几分欣赏。

    几年来,他为了夫人四处求医,见过了不少大夫,可目光如此坚定态度如此强y的大夫,似乎也只有g0ng里派出的太医了。

    可惜,当时给他夫人治病的太医年纪大了,後来归乡後自己也一病不起,他就再也找不到可靠的大夫为夫人看病。

    後来的民间大夫,哪怕在当地名气再大,一听说是给侍郎夫人看病,开的药方便保留了几分。

    不是大夫们不尽心医治,实在是他夫人的病情棘手,保守医治尚能拖延几年,若是激进的用药,很有可能几天都撑不过去。

    王侍郎自己也是这样的心思,宁可夫人这样不声不响地陪着他,也不敢贸然用药,怕她突然撒手人寰,留他一人在这世间。

    可他最近也是心力交瘁,尤其是所有大夫连保守医治都省了,他也明白夫人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