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会的并不仅仅是这些。

    所以那自信矜骄的神态,像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场,她冷声。

    “脱了。”

    沈朝惜毫不犹豫地说。

    陆云洲眉头一皱,抿紧了薄唇,看向眼前忽然拿着换药的医用托盘走过来的人。

    “怎么?”

    看到他的表情,似乎是面露深沉,沈朝惜挑眉看着他,并且开玩笑说。

    “陆首长在医院,也有害羞情节?”

    在家里不让她帮他洗澡也就算了。

    在医院也这样么?

    他面容深沉,在办公室里,在沈朝惜靠近他的时候,陆云洲稍微敛下神色。

    他手指解开了衣服,低垂着眸站在她面前,窗外的阳光透进来,将他一双幽深的眼眸,染上一丝的晦暗不明的情绪。

    男人的五官深俊,神色宁和淡漠,却看着沈朝惜那张白皙绝美的脸,长睫遮住眼底的冷淡的光。

    她微凉的指腹,落在他的肩上的皮肤,小心翼翼地揭开他的纱布。

    那伤口有些不太好看,在那纱布最中间染了一点点的血色,但是还好,是正常的情况。

    他肩上的伤,已经开始愈合了。

    只是那个反复开裂的枪伤伤口,看上去有些狰狞,但好在面积小,又是在男人的身上。

    倒像是一个勋章。

    沈朝惜笑了一下。

    她这一笑,是无声的。

    饶是见多了沈朝惜笑的样子,这一笑,却恍惚一瞬间,撞进男人的眼底。

    陆云洲呼吸收紧,长睫颤动。

    在那晨曦的光影中,男人看着眼前的人,诱人的喉结上下滑动,他垂落在身体一侧的手指,收紧。

    就看见男人那修长冷白骨节分明的指节,似乎是弯曲微微蜷了一下。